灵初心下一定,对呀,藤飚是朋友嘛!为朋友两肋插刀,不算多管闲事吧。
“不是怕大师骂吗。。。。。。”他开了句玩笑,不愿事事依赖别人,准备自己处理此事。
回到房间,突地记起上次的“牵机符”来,灵光一闪,连忙呼唤狗圣。
狗圣本不想理他,但被念得烦了,出来道:“又有何事?”
纪灵初嘻嘻一笑,说:“我的鞋丢了。”
狗圣道:“关我屁事。”
“但我听说有些动物的鼻子比人还灵。”
“你到底想问什么?”
纪灵初憋住笑,讲了藤飚失踪之事,又说出想法,藤飚上次离开时要走了自己的球鞋,以他的尿性,很可能一直穿着,所以理论上找到了鞋就等同于找到了人。
在刑侦学上这叫什么来着?对!“嗅源追踪”。
狗圣愣了半晌醒悟过来,勃然大怒:“别跟我扯什么刑侦学,小王八蛋你闲得慌,拿老子开心呢。”
“怎么会,咱们人生地不熟,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狗圣懒得与他浪费口水,道:“老子不做这种恶心的事,不过可以给你指条明路,那只黑毛猪就可以胜任。”
纪灵初无所谓,反正目的达成了,便到竹林找到山猪王,脱鞋将脚伸到猪鼻子底下晃了几晃,山猪王露出陶醉之色,直哼哼。
“记住这个味道,找到人给你奖励哦,”纪灵初爬到它背上,叫道:“大旺,看你的啦!”
“大旺”是他给山猪王取的名字,大旺不愧是王者,聪明伶俐,立刻进入了角色,迈开四条粗腿撒欢地跑起来。
纪灵初现骑猪好像也不是很难,虽然颠得厉害,但尚能接受,一人一猪跑出一段距离,渐渐有了默契。
又奔行了数里,纪灵初感觉不对,这不是去荒石坡的路吗?难道连猪也不靠谱?
山猪王到了荒石坡,愈来劲,贴地寻摸了一阵,最后得意地逮住一头泰牛狂嚎不止,看着像上次被迫充当运输工具的那头。
泰牛们瞧见纪灵初也是慌得一批,没了命地逃开,上回的遭遇给它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纪灵初直想捂脸,拽着山猪王离开,拉拉扯扯之中,山猪王竟然翻出一只鞋子,正是藤飚硬要去的其中一只。
看来真的出事了!至少可以肯定藤飚离开后曾到过这里,那么他会不会仍在附近。。。。。。?
他面色凝重,又将鞋子给山猪王嗅了嗅,骑上它沿途寻找。
这一路就跑出数十里,山猪王累得鼻孔狂张,双耳红,纪灵初带它到一处潭边饮水,突然隐隐听到有人说话。
他将山猪王留在原地,自己找准了方向,爬到一个岩脊之上,看到下面有三个衣衫破烂的汉子在烤肉。
这几人其他如常,就是手脚、面部、脖子等皮肤外露之处皆呈墨蓝之色,看着甚是恐怖。
一个汉子正拿着一只破球鞋反复翻看,用鼻子闻了闻,又拿舌头舔了舔,满心疑惑地说:“此鞋甚奇,你们可曾见过?”
另两人同时摇头,其中一人道:“那小子怕是有些来历,这东西咱听都没听说过,必然是海外奇货啊。”
“呵呵!别管来自哪里,反正现在是我的了,”那汉子将鞋揣入怀中:“怪他命不好,落到老大手中,自有他好受。”
三个人俱猖狂大笑,大口地撕啃起烤肉来,活似饿鬼投胎。
纪灵初心想应该就是这里了,犹豫再三,怕自己对付不了,于是折返回去,准备去族里搬救兵。
他骑着猪往回走,迎面碰到一队人马,有数十人,打头的是一个小姑娘,约二八年华,身穿锃亮皮甲,眉目秀美。
他认出这应是阿霸营之人,忙上前说明情况。
这队人马原是在驻地外围巡视,但听到有敌情亦责无旁贷,小姑娘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持一支长枪,娇滴滴地说:“前面带路吧!”
他们来到深潭处,都下了马,随着纪灵初翻上岩脊,看到那三人仍在吃喝,浑然不觉,小姑娘小脸一紧,叫道:“秽血人!”
说完纵身跳了下去,人在半空就挥动长枪刺出,将其中一人一枪钉在岩壁上,后面的兵士也纷纷赶到,乱刀齐下,将另外两人斩成肉泥。
纪灵初也跳了下来,看到如此血腥,暗道:“要这么暴力的吗?”
小姑娘见他面色不好,轻柔却又坚决地说:“秽血人都得死。”
兵士们先搜了三具尸体,很快现在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洞口被茂密灌木遮掩,黝黑可怖,他们将随身携带的火把点燃,排成长蛇,一个个地钻了进去。
洞内崎岖不平,湿滑不堪,尖石利岩随时都可能撞到头,虽然有火光探路,仍须特别小心,黑暗中不时会爬出一些蜥蜴、地虫、蜈蚣之类的小东西。。。。。。
沿着曲折的洞壁缓行,前面逐渐开阔起来,众人默默地走了一会,来到一个透着光亮的洞腹前,只听里面传来嘶哑的声音:“干什么,不是让你们守在外面么?”
纪灵初着紧藤飚,当下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只见内里是高大深邃的天然溶洞,洞中插满了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尖锐的钟乳石丛生,瑰丽多姿,时不时有水滴滴落,叮咚作响。
溶洞中间有座半人高的石台,上面躺有一人,似乎陷入昏迷,正是藤飚。
他身前还站着两个人,一位是黑袍老者,另一位是个虬须大汉,两人脸上都是灰蓝一片。
黑袍老者左手捧着老大一团血肉,右手拿着把锋利小刀在藤飚心口比比划划。
纪灵初乍然看到,一腔热血直冲梢,忍不住大叫出声,虬须大汉猛地抬头:“是谁?”
这时其他人也鱼贯而入,两方形成对峙,他才看清楚黑袍老者手中拿着的是心脏,足有香瓜大小,推想绝无可能是藤飚的,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似娇柔的小姑娘却率先难,“嗖”地扔出长枪将黑袍老者连同那颗心脏扎了个透心凉,然后拔出腰间双刀领着手下攻向虬须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