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之后老头返转,一脸疲倦,不知又干了什么好事,最无语的是他又带回一只鸡,不禁让人浮想连篇,纪灵初甚至都开始怀疑偷看寡妇洗澡这事也是真的。
他回屋就关了门,不许纪灵初打扰。
这天,纪灵初正坐在柴堆上休息,突然瞧见院外有几只蜜蜂在花间追逐,脑内顿时如同闪电划过,连忙起身去敲桑大师房门,屋里无人,于是又去找,结果现他蹲在屋脊上。
纪灵初好生奇怪,上面问道:“何事?”
“大师,我想到办法或许可解决那个难题。”
“哦?说说看。”
“还是先让我试一试吧。”
“这个。。。。。。也行。”
老头下来,纪灵初跟在身后问:“您刚才在做什么?”
他得意大笑:“老夫布了个小离魂阵,再有哪个不开眼的闯进来,管叫他后悔。”
肯定又干坏事了,这是怕被人家报复呀!为这点事真是操碎了心,纪灵初只能摇头。
来到暗室,他上前凑近冰盏仔细观察花叶花蕊,又用手指小心拨弄,瞧得一旁的桑大师大为紧张,生怕有半点损伤。
他看过之后把握又增了几分,微微一笑,然后走到院外捉了七八只蜜蜂放入屋内,关好门出来,道:“成了。”
桑大师一脸懵逼:“什么就成了,放几只蜂儿就成啦?”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此事只待分晓,纪灵初继续他的劈柴大业,热情高涨之下,原木已经所剩无几,不料仅过了两天就被心急火燎的桑大师一把揪住,说是冰盏竟然结果了,令他喜出望外,死活要搞清楚其中缘故。
他也不卖关子,将原理娓娓道来。。。。。。
地球人都知道,植物结果需要授粉,在大多数情况下授粉是通过风力或昆虫进行的,但这个地方要么无人知晓,要么是桑大师掉入了冰盏喜阴厌阳的误区,将其密闭在室内,限制了授粉的可能性,自然无法结出果实。
他将蜜蜂放进去,纯粹一试,但总归是蒙对了。
老头听得瞠目结舌,一再追根问底,纪灵初也只是半调子,只好推说是西洞天的独有学问,老头这才放过他,露出满足的表情,表示绝不会赖账,叫他且等消息。
隔日,老头叫来纪灵初,一脸大师风范,表示自己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已到蛛王洞将事情调查清楚了。
纪灵初相当意外,忙问结果如何?
老头说可以确定现场曾被施放过一种罕见的迷药,此药主材系本地特有的“天罗叶”,又添了一味产于古树高原的奇药“见风倒”。
“天罗叶”燃烧之后会令心神迷醉,加入“见风倒”之后药性格外霸道,并且散极快,转息之间便难寻踪迹。
另外“天罗叶”是祭祀繇神之物,蛮蛛素来喜爱,没有防备之下迅受制,实属正常。
如此,盗贼能够得手就不意外了,现在主要要看有无内应,因为能接触到“天罗叶”的人不多,一次性可以拿出迷倒百多只蛮蛛用量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竟是这样。。。。。。!难怪查不出使了什么手段。
纪灵初心想所谓“天罗叶”应该是上次积香婆婆取出的金黄叶片,就不知“见风倒”是什么模样,便问道:“既然知道用了迷药,是否对追查圣物下落有帮助呢?”
“这个嘛,很难,不过也要分人。”
“果然找大师没错,不如您就帮人帮到底?”
“哼!你倒是鬼得很。”
纪灵初一阵软磨硬泡,桑大师似乎爽到位了,才扔过来一把柴刀,让他去竹林砍根“苦竹”回来,至于此竹长什么模样,说是见到自然就知道了。
他一头雾水,拎着柴刀找了一圈,现在竹林中央有一处泥土呈赤色,上面生了一小片低矮的竹子。
此竹外形奇特,通身色紫,叶子稀落,身粗头尖,根根拔立而起,好像是大几号的竹笋。
这种竹子纪灵初没见过,但就冲这独一份的富态,应该是错不了了。
他没当回事,随便挑了一株,挥刀齐根部砍了下去,只听“簌簌簌”一阵乱响,竹干上只留下一些轻微刮痕,算得上连毛都没有伤到。
嗬。。。。。。?纪灵初不信这个邪,又连斩数刀,却也只是平添了几道白印,竹子依旧花枝招展。
他恼火得不行,心想这哪是苦竹,分明就是“吃苦竹”嘛,老头不是在寻自己开心吧?
他多了个心眼,决定先去问清楚砍竹子有什么用途,免得白费功夫。
到了桑大师面前,人家一脸鄙视:“真相嘛,已然查明,大家算是两不相欠,你怎地这多麻烦?”
纪灵初赧然一笑,说:“我就问问,这不是怕砍错嘛。”
老头斜了他一眼,才道出原来那味迷药里掺入的“见风倒”极为稀少,却有个不为人知的特性,就是此药见风就散,需一直贴身温养,因此施药者本身必然药香入体,短时间内万难祛除。
幸运的是他在蛛王洞搜集到了一缕余香,针对此点,正好炼制一种对气息最为敏感的“牵机符”,可用来追踪盗贼形迹。
纪灵初闻言大喜,老头却表示帮着炼符已是格外开恩,材料则须他自己弄来,现在东西告诉你了,方位也指明了,你说没办法,怪我啰?
他面色讪讪,无言以对。
纪灵初回到竹林,不信自己居然拿根竹子没有办法,憋足一口气,了狠地挥刀猛斩、横扫、坚劈、斜切,当当当。。。。。。连砍了百多刀,这株苦竹终于被砍出一道缺口。
哈哈哈!他自到异界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胸中阴霾似被大雨冲刷,忍不住地大笑,脑中突然浮现起猪头张挥刀断头的画面,也一跃而起,斩出了有去无回的一刀。
这刀斩下,一缕冰冷彻骨的刀光随之激射而出,将竹子连根斩断,不料却有部分劲道猛烈地反射回来,直扑面门,这时松狮犬探出头来,一口吞掉刀光,叫了声“苦也!”就此碎裂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