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先生報了十幾次的警,但是……都沒有立案。」秘書頓了頓,「任秋平的父親是任氏的創始人,任梁。當時,任氏家大業大如日中天。任梁走了關係,砸錢打點,無論賀先生怎麼報警,都不會有結果的。賀先生發過微博求助,帖子也被秒刪,帳號被禁言被封號。他越是反抗任秋平就越是變本加厲,真的是求救無門,求生不能,太慘了。」
聞硯深攥著椅子扶手的長指骨節修長,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他渾身的氣場陰冷得嚇人,「原因呢?」
「賀先生的父親去世得早,任梁又是個海王,在賀先生的父親去世後接近賀先生的母親,並謊稱自己單身,用長達五年的時間哄得賀先生的母親接受了他,跟他在一起。後來,任梁的妻子上門捉姦,出車禍死了。從那以後,任秋平就恨上了賀先生母子。」
這些陳年往事,其實早已時過境遷。
但聽著秘書的匯報,聞硯深卻突然想到任秋平來參加綜藝錄製那天。
賀沉的臉色是慘白的。
任秋平,真真切切地給賀沉留下了心理陰影。
聞硯深眼裡閃過一抹心疼,他這輩子,還能不能引導賀沉從心理陰影里走出來……聞硯深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另外。」秘書說:「任秋平要曝光賀先生的母親是小三,以當年的事相威脅,才逼得賀先生就範,竊取商業秘密給任秋平。」
秘書欲言又止:「今天聞氏和任氏的競標,結果快要出來了。賀先生泄密,我們一敗塗地的可能性很大。聞總,您明知道賀先生泄密,為什麼不阻止?」
聞硯深沒說話。
他知道,賀沉是被人威脅才這麼做的。
但在今天之前,他不知道任秋平是用什麼威脅了賀沉,更不知道貿然出手會不會導致賀沉受到傷害。
聞氏的利益很重要,賀沉也很重要,可若是二者衝突了,聞硯深一定是在保護好賀沉的情況下,盡最大可能維護聞氏的利益。
於他,公司垮台了可以再創建,只要他還有一個商人的腦袋,一雙手,就能東山再起。
可賀沉只有一個。
這時,聞硯深和秘書的手機同時響了。
聞氏高層群里,帶隊去競標的副總發了消息。
張副總:「聞總,我們競標贏了!」
張副總:「真是大快人心!」
張副總:「我有個在任氏工作的老同學,還偷偷跟我說他們拿到了聞氏的競標底價和詳細數據。」
張副總:「我一問才發現,他們拿到的所有數據,小數點全部點錯了一位,都是假數據。」
張副總:「活該!!![捧腹大笑。jpg]」
看著微信群里的消息,聞硯深瞳孔里閃過一抹震驚。
隨之而來的,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