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东西?”女人的表情由不可置信变为悲愤。
“哦,亲爱的,那只是醉话,我当时喝醉了,你知道醉酒后男人的语言总会变得低俗不堪。”
“也就是说,你确实说了?”女人诘问着。
男人沉默不语。
“说这段话的时候,你不是正沉浸在自豪的幸福当中吗?你为何要否定自己的幸福?”丹尼尔用他自己的声音戏谑地问道,“你不是在神父的面前用灵魂启示对他的爱吗,可是你的内心深处,似乎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样尊重。”
“杀了他!怪人!”女人转头向丹尼尔喊道,“天杀的,我甚至都不应该为你这样的男人流泪,你不是愿意为我留在这里吗,那请你现在就死在这,我会照顾好还活着的人。”
男人宛如受到惊吓一般哆嗦一下抬起头来死死地看着女人,随后他声音冷硬道:
“是,我是说过那些话,尽管那时候我已经半醉了,但那些话也所言不虚,没有半分掺假,我也如同自己所说的一样对你怀有深厚的情意。但是如果这个恶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你,下流的娼妇!你怎么敢在我们婚礼的当天和别的男人躺在我们的婚床上!”
男人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甚至咆哮起来。
丹尼尔看到这些,眼神渐渐兴奋起来,他的嘴角在出无声的笑。
女人见隐瞒不过,索性也都说了出来:
“每个少女都有权力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初次恋慕的人,而不是后来才遇到的丈夫。你在等什么?怪人,他不是甘愿为我而死吗,那请你现在就杀了他。”
“不,不,你不过就是个下流的娼妓,我不会为了你这样的人而死,如果我现在手边有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插进你这婊子的胸膛里。”
“猪猡!如果我是娼妇,那你是什么?向着娼妇赌咒誓,跪着奉上戒指的没用男人?我受够你了,我宁愿我的床上趴着的是丑陋的哥布林,而不是你这种虚伪的家伙!”
“你们之间的爱难道这么脆弱吗,热恋当中你们不是甘愿为彼此死亡吗,可是一旦看到对方内心当中真正的想法,你们为何又在彼此攻讦?”丹尼尔满意极了,在他眼里这是最杰出的表演。
“放开我,畜生,我要亲手扭断这女人的脖子!”男人开始挣扎起来,愤怒让他的双眼血红,宛如一头狂的野兽。
“杀了他,快杀了他,该死的恶徒!”
看着那舞台中央,曾经恩爱无限的眷侣,当他们得知了彼此之间的秘密之后那种无休止的谩骂。
观众席上渐渐出现了鼻腔哼出来的笑声,紧接着那笑声连成一片,越来越多的笑声开始出现。
然而舞台中央的青年夫妻全然没有理会他人,就像他们恩爱时眼中只有彼此一样,此刻的他们眼中一样只有彼此,虽然他们因为怒目圆瞪而突出的眼睛此刻看上去是如此可怕,甚至有几分像丹尼尔。
丹尼尔拍了拍手,观众们的笑声逐渐安静下来,然而那对夫妻还在谩骂。
丹尼尔微微蹙眉,打了一个响指,顿时两人无法再出任何声音。
“虽然你们彼此都想让对方死,但是如同我之前所说的,你们只能活一个,那也就是说你们两人当中也只能死一个。看样子,现在你们并没有甘愿为对方而死的情感了,那么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丹尼尔嘿嘿地笑着。
“你们可以随意指定我割掉对方身上的某个器官,但是不能是要害,如果谁先死了,那么另一个人自然就能活下来。那么,让我们开始吧,让这枚骰子来决定谁先砍出第一刀,哦,这真称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命运之骰。”
丹尼尔手中的骰子有六个面,其中三面有着表示男性的符号,另外三个则表示女性。
丹尼尔扔出骰子,顿时那骰子在地面上飞快的转动起来。
那年轻夫妻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骰子,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渗出。
最终,骰子停在了表示女人的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