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明面具之后的独眼死死地盯着卡赞,一股令人极为不适的感觉瞬间便充斥在卡赞的四周。
卡赞虽然略微诧异地看了带着面具的白启明一眼,但是他显然没有把这不适感与白启明联系起来。
因为在六大基础职业当中,牧师系职业是战斗能力最弱的,只单论杀伤力,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也能正面杀死一个d级以下的牧师。
卡赞缓缓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向莫拉兄妹使了一个眼色后嚣张的对着陈市隐说道:
“怎么?你难道想让一个牧师抵挡住我们,让你偷偷溜走吗?”
卡赞眼神嘲弄地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听了之后可不要吓得尿裤子哦。”
此时,莫拉兄妹已经抽出自己的匕,一左一右地向着白启明与陈市隐攻杀而去。
“其实……我们全是e级的冒险者啊,哈哈哈!”卡赞狂笑起来,“我们故意不完成委托一直停在F,就是为了等着你们这些菜鸟自己送上门!菜鸟这东西,只要一被轻视就会立即想要证明自己,如果马上再遇到一对礼遇他的人就会激动得感激涕零。”
“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卡赞仿佛不用去看也能预料到陈市隐与白启明的死亡一般,他一边狂笑一边转过身背对着陈市隐,对着黑暗张开双臂仿佛在对着数万人表一场惊世骇俗的演讲一般继续说着。
“骗取你们这些菜鸟的信任就像让狗摇尾巴一样简单,哦,不,甚至比狗花费的还少,因为我们甚至不需要抛出一根骨头。哈哈哈!”卡赞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演讲,他的笑声里甚至有着一丝喜不自胜的味道。
“哦,是吗,e级,很强吗?”
本不应该传来的回答却传了过来,卡赞立即回头,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脸上还残存未消的笑容僵硬在了那里。
莫拉尸分离地倒在距离陈市隐几步远的地面上,因为这洞穴越往深处走地势越低,因此莫拉的脑袋竟骨碌碌地滚回到了卡赞的脚边。
而莫丽的状况则更为凄惨,她当时袭击的是白启明,被白启明诅咒之后,她整个人都痛苦得想死,然而因为她的身份,白启明陷入了癫狂地状态,竟一点一点地把她整个人的血肉给撕扯了下来。
“女人……女人……女人!”
白启明两指揪起她下颔上的肉,一个用力,直接将那一块肉从下颔撕到了锁骨处。
因为皮肤的弹性,那一条皮肉被拉扯得如同皮筋一样,最终在锁骨这一块皮比较薄的地方断开了。
“啊!!!”
莫丽的惨叫声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那种人遭遇到忍受不了的折磨而出的哀嚎,让卡赞旁边的那个女人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
这一声惨叫也将笑容僵硬的卡赞从空白当中拉了回来。
“你……你们……怎么会……”卡赞双手持剑,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莫拉兄妹两个人都是e级的盗贼,就算一时不能杀死对方,怎么也不至于一瞬间变成了这副样子才对。
“你和这女人一进来就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羞辱我们一番,而后在将这对兄妹派来摆出一副恳切之色,这样两相对比之下,就算是不怎么富有同情心的人也会因为这种反差接纳他们二人。”
“更何况在这洞穴之中,你们还特地设置了这以身试险的戏码,哪怕是经验老道的冒险者,只怕也要戒心大开着了你们的道。”
“小小年纪,竟把人性玩弄得如此通透,可悲,可叹,可惜……”
陈市隐说的可惜,自然是可惜他们今天要死在这里。
陈市隐执剑走一步,卡赞便往后退一步。
虽然他怕得连剑都拿不稳了,但是他仍然努力维持着先前那种狂妄的语气。
“你一个外地来的又懂什么,在雷纳斯公国出身是贱籍一辈子就是贱籍!你有什么,贵族说要,你就得给!在这里,你要么就安安心心地当猪当狗,就算是你甘愿当他的猪狗给他舔靴子,人家还要嫌你把他的鞋子舔脏了!”
“我不过就是杀了几个人,这世道,谁手上没沾几条人命!我们今天栽了,死在你手里,我们也认!但你也不要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今天我们被你杀,明天就有人杀了你!”
说罢,卡赞猛吸一口气,直接向着陈市隐杀来。
一道寒光闪过,卡赞的头颅高高扬起,随后又重重落在地上……
另一边,莫丽整个脖颈处的皮肉都被撕开,整个头颅和身子只剩一个脊椎连在一起,血液早已在她的身下形成一个血泊。
陈市隐看着那落在地上的头颅,轻声呢喃道:“我没错,在你看来,你也没错,这世上确实不是事事都有对错,那也只能用生死来决之了。”
洞穴当中唯一一个还剩下来的,便是当时挽着卡赞的女魔法师,她此刻哪怕是被陈市隐看了一眼都吓得浑身一颤。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我没杀过人。是他们!所有人都是他们杀的!跟我没关系。”
“你们放过我,你们放过我,让我干什么都行,让我当奴隶,还是给你们泄欲都可以!不要杀我……求求你们……”
这女人一边哀求一边趴在地上离着自己较近的白启明爬过去,她似乎很自信自己的身段,故意把自己胸前的部位尽量从衣领里挤出来,然后就向着白启明的大腿贴过去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白启明被女神教折磨到精神分裂的程度,她一贴上去,白启明顿时癫狂起来。
“女人!!!”
白启明直接两指就抠进这女魔法师的眼眶里,登时所有的诅咒就全到了她身上,这女魔法师连惨嚎都没出来,前后不到五秒钟的功夫便登时死了。
陈市隐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不是没杀过人,在九州时偶尔跟随长老清剿邪修据点,哪一次没杀得尸横遍野。但在九州时,陈市隐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杀了心中也不会有一点负担,只有今日,他第一次对杀人产生了迟疑。
他们到底该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