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内的人也都默默无语,无人出声。
路易斯淫笑着走上前去,一把将新娘按倒在祈祷的木台上,随后将其衣物撕碎,抽下自己的腰带将其双手捆住。
新娘无助地看着新郎,而新郎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对着教堂内其他围观的众人嘶吼道:“难道你们都是如此铁石心肠吗!”
仍然是死一样的沉默,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对视新郎的眼睛。
新郎渐渐绝望,双腿软连站都无法站直,屈辱的呻吟声不断自教堂当中出,木台上渐渐流下血迹。
新娘的眼睛里渐渐没有了光彩,只剩下绝望的麻木,新郎则整个人虚脱了地看着这一切,两行血泪从他圆瞪的双眼里流出。
不知过了多久,路易斯身子一阵哆嗦,露出一副心满意足地笑容后,重新跨上战马,带着两队士兵奔出了教堂……
陈市隐目睹了这一切,虽然他感到愤怒,但他并没有出手。
他当然可以出手杀掉那名叫路易斯的人,并且杀掉之后,他甚至能全身而退,让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他杀的。
但是这对新人呢?他们跑得掉吗?
那所谓的路易斯男爵儿子死在了这对新人的婚礼上,他会放过他们吗?甚至是会放过他们的家人吗?
即便陈市隐帮助他们逃出了这座城,在这混乱的世界之下,一对没有武力的新人又该如何活下去呢?
陈市隐已经过了仅凭一腔热血脑子一热就出手的时候了,哪怕是初来这个世界救下爱硫,也是因为爱硫已经没有任何家人了,不会因为陈市隐的出手而导致家人受到连累。
这对新人没有错,他们是受害者;
陈市隐不出手也没有错,因为这样至少他们还能活下去。
要怪,就只能怪这个世界过于残酷;要怪,就只能怪他们没有力量。
当一个人过于弱小时,连他的愤怒都显得滑稽可笑。而所谓温柔,也不过是强者给予怜悯时的代名词。
弱肉强食,这是古往今来永恒不变的生存铁律。
无论是在九州,还是在麦茵斯。
陈市隐看了看自己身侧的白启明一眼,要论痛楚,他又何止百倍于此。
如果白启明不去用死搏那一线生机,也许他一辈子都遇不到陈市隐,在暗无天日的折磨中被关在笼子里一次又一次地砍掉四肢。
陈市隐轻叹一声,将装有五百枚金币的钱袋送进了新郎的口袋当中。
陈市隐给了这名新郎一次机会,他可以怀着这些金币带着妻儿老小逃离这座充满着创伤的城市,这不失为一种选择。
但他也可以用这五百枚金币,雇佣几名d级甚至是c级的冒险者,杀死路易斯全家。
如果他有足够的决心与毅力,也许他还可以通过这些钱组织一支军队,在若干年后,成为这座城市新的主人。
但那,已经与陈市隐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