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林文宣、曾静三个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目光一凛,彼此对视了一眼,似乎共同现了什么。
不过三个人都没有讲话。
徐墨给了身后的王文华一个眼神,王文华立马反应过来,快步走到最前边,拿出了自己的安定员证件,同时也说明了来意。
随后,丁翠曼把这一行人领进了屋子里。
“安定员,你说吧,孟武又生了什么事?”
丁翠曼听到王文华告诉她,今天前来是为了请她配合调查孟武的事,便主动开口问道,听起来她似乎习以为常了。
“请节哀,孟武被人杀了。”
“你说什么?!”丁翠曼吃惊地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这种事我们不能拿来开玩笑,他被装在一个行李箱里,抛尸到了安定江,今天被打捞队现,经过法医鉴定,是被人杀害的。”
王文华毕竟是跟在徐墨身边的人,多少也学会了些技巧,他刚刚的话里边并没有提到孟武被分尸的事情。
“死了?真的死了?!”丁翠曼看起来很激动,身形一晃,便跌坐了下来,幸好她身后就是沙。
“他才从监狱里放出来没多久,怎么就被杀了呢?”
丁翠曼似乎是开始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非常伤心。
不过徐墨和曾静看在眼里,却皱起了眉头,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都微微摇了摇头。
林文宣从一进门开始说借用下洗手间,不过到底是真的需要上厕所还是有别的目的就不知道了。
富悦坐到丁翠曼的身边,她是女孩子,现在比较适合做安抚当事人情绪的工作,她抽了张纸巾递给丁翠曼擦眼泪,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王文华坐在旁边的单人沙上,掏出笔记本,开始询问:“丁女士,你作为孟武的妻子,是他最亲近的人,你知道他和什么人不合或者说有仇吗?”
“安定员同志,孟武的情况你应该也清楚,他这整天这里混那里混的,也不着家,我根本不清楚他的具体情况啊!”
“他前前后后进去了不知道多少次,后来我也想通了,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我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至于说他得没得罪人,得罪了多少人,我管不了他也不想管,所以你问我,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就是吧,我觉得他这次才出来没多久,怎么就这么被杀了呢?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迫不及待下手了,真的是作孽哟!”
丁翠曼说着又哭了起来。
徐墨听着丁翠曼刚刚说的话,眉毛一扬,有个词引起了他的注意。
迫不及待?
徐墨打断了丁翠曼的哭声,忽然开口问道;“丁女士,你最后一次见到孟武是什么时候?”
丁翠曼抹了下眼泪,做出思索状,说道:“二十七号晚上,我想想,嗯……对!不会错的,就是这个时间。”
“那天我做了晚饭,他吃饭的时候还喝了酒,看起来挺高兴的。”
“从他出来后我就没见他笑过,那天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啥高兴的事。”
“后来他喝得上头了,就一直念叨着不仁不义什么的,还说什么老子就喝口肉汤,便宜你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我也听不懂。”
徐墨倒是听懂了,应该是孟武说的应该是他去举报虎彪的那天,要说高兴事应该就是指虎彪接受安定局的调查。
“后来他就出去了,我也就没再见过他了。”
“后来你有联系过孟武吗?”
“我向来是管不住他的,他要干些什么也从来不会告诉我,时间长了,我就当做是自己一个人在过日子,没啥事的话不会主动去联系他。”
“二十七号晚上六点到十二点,你在做什么?”
“六……六点吗?那我得想想!”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丁翠曼的脸色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讲话也略微结巴了下。
“二十七号……二十七号是个下雨天我记得,对……没错!就是个下雨天。”
“我这人下雨天就不爱出门,不喜欢雨水打湿鞋袜,所以那天我都在家里待着,一整天都没出去过,晚上肯定也没有出去。”
“有没有人跟你在一起?或者说可以帮你证明你说的话?”
“没有,我自己待着,这要怎么证明?要么你们去查监控……”丁翠曼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一惊。
“难道……难道你们怀疑我是凶手?!”
丁翠曼一下子提高声调喊了起来,把身边的富悦也给吓了一跳,她倒是没说话,只是好奇地盯着徐墨,想看看这位“天才”会说些什么。
徐墨唰一下站起来,盯着丁翠曼的眼睛,用强硬的语气反问道:“丁女士,难道你不值得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