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耳边响起了那晚雪夜破庙里景华簪伏在自己怀里说出的那句话——
“我本想着明日就进宫求父皇赐婚于你我的——”
这一切,他都不能承认了——
祁鹤的后半句话让耶律岱钦松了口气。
他看着眼前的人心底里不禁冷笑,原来是个自作多情的!
“那就是说,是你单方面钦慕于她?”耶律岱钦眸中阴戾褪尽,笑意十足。
祁鹤松了一口气,缓缓合上了眼眸,“是——”
“好!”耶律岱钦缓缓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径直站到了祁鹤的脸前,“我想杀了你,可是我钦佩你作为大景将士宁死不屈的精神,你不愿意说那个办法,我只好把你彻底的留在我身边。”
祁鹤难以置信的抬眸,看着眼前的人,那是一张不同于大景男子的另一种俊美。
阳刚,冷冽,刀刻般精雕细琢的五官。
一双黑眸泛着幽幽的寒光,肃瑟杀气隐藏其间,似在伺机而动。
“我给你时间!”耶律岱钦一半唇角微扬,声线低沉,“什么时候想说了,喊一声,自会有人去禀我。”
说着,耶律岱钦又往他耳侧凑去,“别想耍小聪明自尽——你若前脚自尽,我后脚就处死景华簪!”
说罢,阴郁一笑,转身离去。
望着耶律岱钦离去的背影,祁鹤只感到一阵胆寒。
这个人太可怕了!他将一切都算的那么清楚!让自己无处喘息。
这个耶律岱钦居然想着靠景华簪的性命将他拿捏的死死的——这不禁又让他忧心忡忡起来。
而那句‘留在他身边’祁鹤更是不明白他是何意。
早有医士等在帐外,见耶律岱钦走出,几人忙上前叩首。
耶律岱钦睨了一眼,未停脚,“做的干净些!一点儿都不能留!”
一位老者讪笑回话,“二皇子您放心吧!”他指了指身后二人,“为男子净身这事儿他二人干了半辈子了,定会做的干干净净!”
耶律岱钦点了点头,正欲走,又被老者叫住。
耶律岱钦朝老者睨去,见老者有些吞吐,蹙眉不耐,“说便是。”
“那位——那位前朝公主——她——”
一听是景华簪,又见老者面色惶恐,耶律岱钦不禁着了急,可当着下人们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按捺心里的急躁,冷声道:“吞吞吐吐,究竟何事!”
“咬——咬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