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目良久扑哧笑道:“真巧,我这刚一害怕就有人上赶子高价买走了,您找了几户邻居签字?”
“没找,直接把牙行的人叫出来塞了五百两,所有手续都全了,放心吧”,李怀山叹了口气:“这小子敢查我我哪敢大意,必须干净进来干净出去,他跟我去签的字,问我给你多少,我说三万,剩的两万私吞了,他笑了什么也没说”。
“好”,够谨慎。
“他妹妹也来了?”,明月一脸的好奇。
“来了,娇滴滴的,虽容貌不及你八分也是妩媚动人,叫我怀山哥哥叫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李怀山一脸疲惫:“我现在现能逃出来的哪个也不是傻的,这丫头比你心细比你心大,见我穿的貂皮就说堂堂小侯爷不能亏待自己,最次也要穿雪狐狸皮子,十万八万莫亏了自己”
“呵呵……逃出来了尚不知收敛……许找到靠山了吧”,自己也想穿雪狐狸皮。
“怕还真是,否则怎么会这么狂”,李怀山皱了皱眉:“许你不信,她一对耳饰二十万,一对手镯四十万,浑身上下的饰就值二百多万,移动的多宝阁”。
“我可太信了,一对中红宝耳饰就值二十万”,才来三个月这么高调必是寻到靠山了,又或者就是奔着靠山来的,皇家的人日后还是远远的躲开吧。
李怀山点了点头:“小王爷与她倒是不远不近的,她自己拿自己已经当王妃了,说话拿腔作调的”。
“哥,我听掌柜叔说百家巷子封的地窖都不能开,还有传闻那下面有地下城”,小王爷大年初一买宅子……
“就算造反与咱们有什么关系”,李怀山摆了摆手:“再不许胡思乱想的。
明月点头应下,也是,自己吓个半死这会儿又操这心干什么,闲不闲的慌。
“这头号大县小王爷说已经遍地皇商了,至少有百十户,这百十户都是皇商的分支,其实背后就是孙家、周家和冯家。这三家都是老牌儿的皇商,一个是皇家御用的玉器商,一个是金饰商,一个是粮商,家家富可敌国,皇上面前的红人,已经三代了,就算改朝换代哪个皇上也不敢小觑人家,底蕴吓死人,我爹这样的都赶不上人家家里的一个普通奴才”,他妈的自己都不如个奴才的孩子。
“……我第一次听说”,穷的就剩钱了吧。
“不过宅院确实是便宜,也怕是就这么几个月,咱们这次买两个大点的民宅,最好买开铺子人转卖的,这些人的宅子更坚固结实,而且更守礼制也更实用,便宜就多买几个留着日后卖”,李怀山笑道:“你也多买几个”。
“好,看看若不贵就多买几个”,二人一路走一路闲话。
大年初三刚进午时马车进了高远县城门,一进城门二人挑了帘子一脸好奇的打量,陈勇笑道:“小姐、少爷,这第一县最好的宅院在桃花巷,桃花巷几千户人家家家有桃树,当年皇上私访到此都啧啧称赞如到仙园,只有户人家说树高遮阳仙什么仙还要砍了一园子的桃树,皇上这才开金口特允桃花巷盖民楼,只每宅只许正房有一幢,最高三层两间”
“去桃花巷”,多少钱都买,李怀山笑道:“可算找个安静的地方”。
“少爷,桃花巷位于高远县城三品街,都是寒民之地,您真去?”,陈勇笑着回身看了眼明月。
明月笑着点头:“去”。
“住的舒服就行,管什么寒不寒民的”,李怀山笑的一脸惬意:“爷也穷嗖嗖的,我妹也穷嗖嗖的,挺好”。
“说是三品之地其实也挺好的,东西便宜,只都是普通的,不过那里的桃子不能吃,也长不大,年年都是成筐卖桃核,核子坚硬,只能做饰品”,还是先告诉吧,否则少爷小姐日后若想吃桃子麻烦了。
“去,有花就去”,谁爱吃桃。
明月也笑着点头:“我听哥的”,竟是看桃吗。
“好嘞,那可近,再一刻钟就到,就在西城”,催马拐进一条岔路口,后面的三辆马车随后跟上。
盏茶时间马车停在一条喧哗热闹的市集上:“少爷,小姐您们下车吧,人忒多了,您们往里走百十步左边就是三品街的牙行,这里是平民居,人也都不拘小节,您们莫怪”。
二人应了一声,都戴上袍帽下了马车。
一下车明月扑哧笑道:“正合我胃口”,满市集粗袍短袄,头上的帽子捂的只剩两只眼睛,男女也不大好辨。
“不愧是第一县,这市集竟比原来的二品主街还大些”,二人一路走一路两边铺子看:“小妹,这里的铺子过年竟不关的吗?”,家家都开着。
“还真有卖核桃的”,街边一个须皆白的老者一身粗袍蹲在路边,身前一个竹筐倒扣,上面摆着一对原色的大核桃。明月走到老者跟前:“老伯,您这对核桃怎么卖的?”
老者抬头看了眼明月皱了皱眉:“五两银子一个,一对十五两”。
李怀山失笑道:“老人家,您一对儿不便宜也就罢了,怎么倒贵起来了”。
老者眼皮都没抬:“爱买不买,也就她买我卖,你买我还不卖”。
李怀山刚要火,明月一把将人拉在自己身后,取出五百两银票递过去:“您放心吧,这对狮子头是您的心头肉,莫卖,这银子您拿去花”
老者浑身一颤,赶紧收起核桃站起来,整个人瞬间精神抖擞,边接过银票边看了明月一眼:“买宅莫买西巷子,东边安全西边贼多,有钱去一品街主街,铺子不买,去第三条巷子,第三到第八条巷子南北都可,干净,院大,方便,闹饥荒的人当年都进不去,安全”,说完拿起竹筐挤进人群。
“我去……半仙儿啊”,李怀山话未说完明月拉着人匆匆往市集外面走。
二人一出市集陈勇笑着上前:“小姐您们怎么这么快?”
“你家小姐改主意了,去一品主街”,李怀山笑着走到马车前挑了轿帘子。
再一上车,明月摘了帽子皱了皱眉:“哥,您说闹饥饿的人有什么地方进不去的?”,那得多高的墙。
李怀山面色一讪:“哥光顾逃命了,哪顾得上看这”。
明月挑帘问道:“叔,您可知一品街主街三巷到八巷院墙多高?”
陈勇咂咂嘴:“那可老高了,至少十米,您要去那?那房价可贵,当年最便宜的时候还三万一院呢,贵的四五万也是有的,那片院墙土夯实也厚,都是糯米汁筑的墙,那里是前朝一个王爷府的地盘,朝廷改造成了民居,院子大小不一定,院墙都是一般高,大门不吃饭推不动,家家的院锁十个壮汉轮流砸三天纹丝不动,好是真好也忒贵”。
“王爷府的地盘啊,我可得去看看”,李怀山笑道:“仙园让一对核桃给怼回来了,这王府就冲糯米汁的墙也得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