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山呼吸平稳,动也没动,像是睡着了。
谢晚月伸手把他的胳膊拉下来,见他闭着眼睛,她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他没反应,她嘀咕:“真睡着啦。”
说着,她往他身边一靠,也睡了。
睡着以后又做了梦,这回却是个春梦。
转眼间又要过年了,刚进了腊月,万子风和沈黛就回来了,万玉山早早地给他们打过电话,说老太太身体不好,今年可能是她最后一个除夕夜,他希望一家人能齐齐整整过个年。
看到他俩回来,老太太确实很高兴,让他们住在她那里,夜里和二人话家常,直聊到睁不开眼,两人心情有些复杂。
腊月初七下午,秋曼过来叫谢晚月去挑做腊八粥的食材,到了厨房,见地上排了一溜儿口袋,里面装了各色坚果,米,豆。
谢晚月不懂,问徐素芳:“这个怎么挑”
徐素芳说:“随便挑八样就行。”
谢晚月心想,这么简单,为什么还要叫她来呀,但也没说出来,只是随意指了八种材料。
她刚指完,大家就开始把她挑出来的八种米豆和坚果倒出来,泡水的泡水,清洗的清洗。
“不是明天才腊八吗,今天就要做呀”
秋曼解释说:“现在是准备,真正做的时候得后半夜,一直小火炖到明天早上。”
谢晚月咋舌,这么麻烦,忽然想起谢家也有这个习俗,只是她是吃的那个,不操心这些。
这边的事情结束,她溜达着去了老太太那,有不少人在,她去了以后立刻成为宇宙中心。
吃罢晚饭时,万玉山过来把她接回去,她闻到他身上有一层薄薄的酒气。
万玉山问:“熏得慌么”
谢晚月摇头:“挺好闻的。”
万玉山低笑,在她耳边亲了一口,气息扑在她颈上,有些乱,有些情迷。
谢晚月立时觉得周边的空气热得烫,她有点紧张,自从怀孕,他们再没做过,连亲吻都很少,有几回她主动吻他,都被他变成蜻蜓点水,他对她做得最多的,就是每晚都会抚摸她的肚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亲密了。
万玉山揉捏着她的耳垂,正欲说话,突然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是李书卿,他按了接听,不小心碰了免提,那边传来李书卿懒洋洋的声音:“到家了吗”
“到了。”
“抱着老婆了”
“还没,你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电话里忽然换成成岩的声音:“老万我要跟你绝交今天我过生日,请你喝顿酒,你心里却只有老婆孩子,酒没喝完就跑,我生日蛋糕还没切呢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兄弟”
万玉山说:“我眼里一直没有你。”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边的李书卿对着成岩晃了晃手机,说:“不到二十秒,给我转账一万。”
成岩边骂边给李书卿转账:“就没他这样儿的人。”
李书卿笑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儿的人啊。”
6源感慨道:“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学习老万,干什么都下狠手,家族治得住,公司做得好,然后说结婚就结婚,现在孩子快出来了,再看看我们,这半年什么也没做成,惭愧啊惭愧。”
李书卿说:“你说得有理,我得走了,今天不下狠手,这个年就不过了。”
成岩气道:“还惦记过年,有什么好过的,没意思。”
这边很快就散了。
而万玉山挂断电话后,将手机调整成静音模式丢到一旁,抱起谢晚月坐到沙上,说:“我摸摸他。”
谢晚月那颗紧张的心落了地,任他摸自己的肚子。
小家伙仿佛感知到爸爸在跟他交流,踢了两脚,两人均感觉到这种无言的沟通,相互对望一眼,笑了。
谢晚月说:“他想你呢。”
万玉山摸着她的唇,问:“你想不想我”
谢晚月看着他,点头:“想。”
万玉山忽然吻住她,滚烫的气息像火一样,烧得她心跳加,又觉得自己有危险,于是不敢乱动,只搭着他的肩膀,由他索取。
渐渐的,亲吻已不能满足他,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裳,沿着腰往上摸,嘴唇贴着她的脸,气息粗重,声音低沉:“你为什么总这样撩我,嗯”
谢晚月只顾喘气,说不出话,她哪里撩他了。
万玉山又吻住她,抬手解了自己的扣子,把衣裳脱了,然后抱着她回到床上,说:“我从后面来。”
谢晚月有点怕,但又很期待,衣裳全部褪去后,他吻她,待她情动,他才轻轻地进入,没有很用力,他始终在克制着自己,可亲吻她的唇舌就没有那么温柔了,像撕咬猎物一样,她听到他压抑而又凶狠的呼吸声,只是这声音就已让她颤栗不已。
两人没有做太久,却都很尽兴,万玉山搂着她低声说道:“生完这个,先不生了。”
谢晚月应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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