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只用一脚便把一个彪形大汉的脖子踢断这件事,让徐嘉树大为震撼。
杀个人如此轻松,比杀坤还容易!
而桓阶亲眼目睹虓虎之威后,也不再对吕布的实力表示质疑,而是充分明白了他嚣张的底气所在——简直就是妖星降世,这玩意儿要是披甲上马,战场上谁能拦得住他?
便是我长沙桓伯绪。。。。。。咳咳,便是他雒阳徐子茂,怕也不能撄其锋芒吧?
惹不起,实在惹不起。
“那伯绪还打算住在这里吗?”,徐嘉树倒是为桓阶的安危考虑了一下,“万一那吕布又来找麻烦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天塌下来自有高个的顶着。”,桓阶抬头看了一眼徐嘉树,“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郑议郎。。。。。。”
你小子,好心当做驴肝肺是吧。。。。。。
看来传授《摸鱼十八式》这件事还是要再考验考验。
见桓阶心意已决,徐嘉树拎起席间打包好的盐水炖肉,“那我先回家了。”
目前这些还没找到住处的官员依旧凑合着住在临时的营地里,而徐嘉树所谓的“家”,就是与蔡府相邻的那一片。
“啊?”,桓阶大惊失色,“子茂什么时候打的包?”
他怎么没想到蹭饭还要打包这种厚颜无耻之事!
徐嘉树暗道:要不怎么说你还是图。。。。。。有时候太天真呢,难道我有一只嗷嗷待哺的长公主这件事,也要跟你说吗?
。。。。。。
“这~一~拜~生死不改~”
唱着剧透的小曲,徐嘉树来到了刘营的住处,这些天大部分时候她都在马车上与蔡琰下棋聊天,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回到这里。
说是住处,不过和大家一样,是個简单的行军帐篷而已,就在他的隔壁。
严格来说,长安知道刘营万年公主身份的人,除了徐嘉树自己,就只剩下司空荀爽了。
那晚负责传话的荀攸也许能猜出来,但以他那个闷葫芦的性子,猜出来了也只会烂在肚子里,而天子刘协一路都在西凉军的护送与监视下,很少有单独接见臣下的机会,故而还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经逃脱。
对于同行的蔡府众人来说,这个突然出现的美貌少女不过是徐子茂的一个远方亲戚而已,棋下得不错,但是(据蔡琰自己声称)比蔡大小姐还是差那么一内内。
“徐子茂。。。。。。”
察觉到徐嘉树来了,刘营小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那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软绵绵的,整个人躺在榻上,眼睛闭着,俨然已经困得不行。
从雒阳到长安的这段迁徙很大程度上扭转了她昼伏夜出的作息时间,却依然没能改变她嗜睡的习惯——天黑就要睡觉,然后暮食的时间又醒过来。
徐嘉树慢慢凑近了过去,入眼是一副宁静的画卷:长公主殿下缩成一团,表情安详而温柔,脸颊因轻微的缺氧带着一抹嫣红,被子随着她均匀的呼吸缓缓起伏。
看到这一幕,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产生打扰她的想法。
但是徐嘉树除外——呵呵,现在让她继续睡,等着她半夜醒过来喊饿吗?
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