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太用力,但也不轻,总归是留下了点印子的。
易淮早就维持不住,半趴着,却还是困在自己怀里,眼睫被打湿得如鸦羽般,被昏暗的烛火拉出浓长的阴影,将眼眶的红都掩去,只有眼尾那抹绯色泄露出一点。
燕奕歌单手撑在易淮身侧,胸膛和另一个自己的后背隔着衣物紧紧相贴。
也是因此,易淮才能清楚地感知到所有。
他的心跳。
他的失态。
等到双方都缓了会儿后,易淮的神智也恢复了一点点,这一点点是指他本能地想要转身去抱一下燕奕歌,而燕奕歌也觉察到,暗着眸子稍微松了松紧紧禁丨锢着他的手,就让易淮在他的臂弯里转身,勾住了他的脖子,又挂在他的臂弯与他相拥。
一样的心跳频率,如此嘈杂却泛着甜。
只有这个时候,洁癖才不太在意空中弥漫的淡淡味道。
易淮喃喃:“……你刚刚那动作好像之前看到的一张图。”
某些动物是会叼着后颈成结……的。
易淮的生物课学得挺深。
燕奕歌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声,胸腔微微震鸣:“你确定你要往这方面想?”
他也是易淮,易淮这是自己骂自己。
易淮默了下,没什么脾气地动动脚,侧踢了他一下。
这点力气对于游戏账号的身体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更像是撒娇。
所以燕奕歌笑得更深。
他又偏过头亲了亲易淮的耳鬓,令人麻地用微微湿润的唇摩挲了下:“要给你擦汗吗?”
易淮有些地方出了汗,但他现在在纠结要不要洁癖一下,所以燕奕歌才会问。
两个易淮又纠结了会儿,最后易淮推了下燕奕歌:“你先去洗澡。”
他嘟囔:“开下窗散散味。”
“我点个香?”
“嗯。”
燕奕歌去忙碌了,易淮就躺进了被窝里把自己裹住。
因为燕奕歌还未上来,所以在开了窗后,他就帮自己把汤婆子塞到了脚下的位置。
易淮又难免喃喃了句:“不喜欢冬天。”
燕奕歌给他压好被子:“等你身体好了就喜欢了。”
易淮想了想,等他身体要是好了,就可以在雪地里和自己对练…那画面,绝美。
确实挺好,也确实会喜欢。
。
翌日。
易淮依旧睡到了午时才醒,不过这会儿睡得很踏实,再没半点舟车劳顿的疲乏。
易淮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把脑袋往燕奕歌怀里埋得更深:“…不是我的问题吧,巫沉凝是不是在煮药?”
毕竟只是两进的院子,那药味有些飘到了这里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