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川川吓得直擦手里的汗,问出的话也哆哆嗦嗦。
“姐、姐妹,真来啊?”她说,“我可不是小白,我不知道分寸,万一出事……”
她承担不起啊。
沈望希利索地把枪械往后一转,“我来!”
少女拿出一包纸巾,泡在水里。白色逐渐变浅,变得透明,变得可怕。
她抬眼看着被绑在椅子上不安的男人,有些疯地笑着。
“两位应该看过电视吧,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过一些审讯片段,沾了水的纸,覆在脸上,捂住口鼻,一层一层,直到憋不住气,水进入呼吸道,一点一点,直到窒息。”
如果说,刚刚沈望希还是一个冷静理智的战斗者,那么现在,她就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她抓着人的头迫使昂头,手在脸上滑动,指尖划过一道又一道的水痕。密密麻麻的痒意让人下意识汗毛直立,左右躲避。
每一次闪躲,头皮都一阵疼痛。
“有人把这一夜当演习,就比如说你们;有人把这一夜当实战,就比如说我。实战有实战的玩法啊,演习有演习的玩法,两者是不一样的。”
沈望希的每一句话,都有人后退一步。尽管如此,都没有阻止她看似丧心病狂的行动。
少女站在他的后方,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细绳,突然勒住人的脖子。
细绳卡住了喉结,即使滚动也难以逃离。
“我也不求你说别的,只是想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和哥哥见过?比如,某个学姐?我的要求也不多,劝哥哥一声,别倔强了。”
绑好绳子,男人的头就自动抬起,不需要再用手拽着头。
沈望希拿起一张滴水的纸,底端贴着人的下巴,松松抬抬,松松抬抬,像是猫逗老鼠一般。积压在脸上的水汇成水珠,流入男人张大口呼吸的嘴里。
下一刻,少女毫不留情地松开了手,纸张盖住了整张脸。
青筋暴起。
“你杀人啊!”
旁边另一个男人大吼着往沈望希身上撞去,却被她一脚踢翻在地。少女不以为然地又拿起一张纸,笑道:“别慌啊,下一个才是你。”
沈望希看了眼‘死’在角落的小情侣,在他们的注视下,又覆盖了一张纸。
不是他们学校的!还真是两拨人啊。
正常情况下早已大喊大叫,或者吓傻了。谁像他们一样,仿佛局外人在看着戏中人。
要知道,就连钱川川都呆在了原地。
被踢在地的男人扭动着身子,开始吼叫:“你们都不拦着吗!万一出事儿了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沈望希居高临下笑吟吟地地道:“他们有没有动手,哥哥,你应该问我啊。”
疯子!
这人是个疯子!
他们学校怎么会有这么个人!
“不认识!”
沈望希歪头:“嗯?”
“不认识,我们不认识那个女人,她根本不是我们学校的!”男人吼道,“你快把人放开!”
不到一秒,沈望希掀开了纸张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神情恢复正常,解开了勒住脖子的鞋带,顶着眼下的乌青,淡淡评价道:“肺活量不错。”
男人大口呼吸了两下,喘着气回道:“谢谢夸奖。”
“你没事吧,你还谢她?差点都死在这儿了!”
“她闹着你玩儿呢,人给我留了口,只不过没让你看见。”
“哪儿呢,你……”
两声枪响响起,沈望希看着俩人,道:“死人不能说话!”
嘿,他这张口吐芬芳的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