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仔細算算,從他們戀愛以來,倆人能一直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不過半個月,經常都是因為工作就分開了。
當晚吃飯時,黎嶼成正好問起這個話題。
「這次拍戲是到影視城還是留在宜岸?」他夾了一塊苦瓜進她碗裡。
凌若念抬眼,眸底掠過一抹驚喜:「你有看我的劇本?」
那部古偶是在影視城拍的,現偶則是在宜岸某大學取景,黎嶼成如果不是看過她的劇本,是不可能了解得這麼清楚的。
黎嶼成痞里痞氣地輕笑一聲,眉峰微挑:「你把劇本放在茶几上,不就是讓我看的?」
一句話,直接點破了凌若念身為女人的小心思。
她確實是故意而為之,想借這種方式,讓黎嶼成多關注她一些。
凌若念紅著耳根幫他盛湯,眉眼溫柔:「那兩部劇都不太合適,我打算休息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其他合適的。」
「也好。」黎嶼成思索著點點頭,頓了會又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凌若念將碗放在他面前:「不用。」
時至今日,她的想法依舊不變,還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走這條路,她知道靠男人的幫助可以走得輕鬆許多,但她想靠自己的能力和他並肩。
*
休假的這幾天裡,凌若念每天都在家裡洗手做湯羹。
她的廚藝很好,做得一手好飯菜,倘若黎嶼成工作忙,她就在下午時送湯過去公司。
這天晌午,她剛從臥室出來,雙姨就走過來說道:「凌小姐,上午有一位陳經理送來一份東西,說是少爺訂的,我放在客廳了。」
「好,我知道了。」凌若念微笑著輕點了下頭,然後走到客廳,走得有些慢。
倆人有一段日子沒見了,這幾晚黎嶼成要得狠,她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
腰和大腿現在還酸著。
遠遠地看見茶几上那個袋子,凌若念就從上面的1ogo和袋子大小判斷出裡頭裝的應該是珠寶。
打開一看,果不其然。
是一對精緻的水滴鑽耳墜。
雙姨看見後立刻笑道:「肯定少爺送給您的禮物,我現在幫您拿到珠寶櫃放起來嗎?」
凌若念眉眼彎了下,將東西重裝回袋子裡:「不用了雙姨,你別跟嶼成說我打開看過。」
雙姨馬上反應過來:「也是,禮物要少爺親手送到面前才驚喜,我這就收起來,等少爺回家再拿出來。」
凌若念扶著沙發站起來,側臉帶著笑意。
但她驚喜的不是黎嶼成當面送她禮物,而是這一對耳墜不再是華麗鮮艷的彩色珠寶。
是晶體剔透的鑽石。
他有將她那晚的話放進心裡。
凌若念因為這件事情,一整天的心情都極好,待在家裡等他回來。
洗完澡後,她的眼神在衣柜上轉了又轉,然後取下一身布料很少的蕾絲吊帶,換下身上的真絲睡衣,又覺得不夠似的,在鎖骨上擦了點香水。
她知道他喜歡這一款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