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自己真成他小秘了。
“看什么,还站着干什么,快点。”
贺予没办法,只能去门后面取了围裙那一看就不是谢雪用的,很干净很素的围裙,估计就是谢雪为谢清呈准备的。
“这玩意儿怎么系”
“你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不是不会系,我用过,但是没给人系过。”
“自己琢磨。”
贺予琢磨一下也就清楚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就走到谢清呈身后,把围裙绕过去给他系上。
系的时候贺予又一次现谢清呈的腰很细,之前只是冷眼看着,这回是拿绳子环着他的腰侧绕过来,还要在背后打上一个结扣。
贺予比谢清呈高一些,谢清呈站在灶台前,贺予站在他身后,垂了眼给谢清呈仔细把绳结系上了,重新抬起眸时,正好看到谢清呈低着的脖颈。
很白,近乎透明的瓷白色。
后颈侧边,有一点小小的朱痣。
贺予以前从来没有这个角度看过谢清呈的脖子,小时候是没他高看不到,再见面时也没从背后认真打量过谢清呈的颈。直到现在他才现谢清呈的脖颈很漂亮,他下意识说了句“谢清呈,你颈后侧有颗痣。”
还补了一句。
“红的。”
他的声音离得很近,又是在贴着颈的位置,谢清呈的雄性本能让他感觉有些被刺到,他一下回过头去。
傻逼直男真傻逼。
这种情况下,他回头确实是出于男性的领地意识,想要确认自己的安全性,并且拉开距离。
但傻逼直男也没考虑到,贺予的声音都已经这么近了,手还在他腰那边放着给他系围裙,这时候回过头来,那是什么距离
贺予的嘴唇一下子就碰着了谢清呈的侧耳,甚至还因为两人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温热的嘴唇还在脸颊上触到了一点。
蜻蜓点水似的轻触,野火燎原似的尴尬。
僵硬极了。
贺予“”
谢清呈“”
耳侧是许多人非常敏感的地方,谢清呈也不例外,哪怕只是很短的时间,他还是感觉到了属于男孩子低缓炙热的呼吸,荷尔蒙旺盛的年轻同性给他的压迫感和进犯感是很强的,他冷冷抵着贺予的胸膛,把对方推开了。
两人的脸色一时间都非常难看,盯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对不起
那也是谢清呈自己回的头,贺予不可能道歉,谢清呈更不可能。
你干什么
很显然,问都不用问,这只是一个直男无脑导致的惨烈巧合。
彼此僵了一会儿,锅里忽然传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贺予回过神,对谢清呈道“焦了焦了”
谢清呈立刻回头,果然煎蛋的一面已经黑了。
“”
他从八岁起煎蛋就没焦过,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谢清呈压着火,把平底锅挪开了,又对贺予道“在这里杵着干什么。出去。”
说完还抽了张厨房湿巾,面色沉冷地擦了擦被贺予嘴唇碰到过的耳侧和脸颊。
贺予“”
这种不慎的嘴唇触碰,和之前故意整蛊的对戏不一样。
贺予也觉得挺不自在的,没再说什么,低着头就出去了。回到客厅后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感觉谢清呈那种眼神太冷了,带着明显的排斥和俯视感。
贺予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从小就被谢清呈压制着,上了大学之后再遇见谢清呈,他就慢慢地在纠正自己对谢清呈源于童年的阴影,甚至已经很多次拿到了两人关系里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