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炉里登时冒出大朵橙亮的火团。
唐昱被吓得往后一跌坐倒在地,待反应过来后连忙爬起来,添了两块大木柴进去。
申屠坤脸上笑意更大了。
既然这边开始烧水了,那就要开始准备放血了。唐昱提起热乎着、软绵绵的昏迷风鸟——也不知道林管事怎么弄晕这风鸟的。
在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唯一的大汤碗,调了点盐水进去。然后唐昱试着薅了薅风鸟脖子上的毛——薅不动——
不管了!
提刀一抹。
炼的菜刀很锋利,轻轻松松就切割开风鸟皮肉,鲜红的血液霎时涌了出来。
风鸟猛地一颤,开始挣扎——虽是昏迷,其垂死挣扎的力气亦然不小。
早有准备的唐昱运气使力抓紧它,并将之倒转,脖颈处刀口对准海碗,使其血液流淌至汤碗里。
风鸟痉挛了几下,就不动了。
很快,比寻常家鹅还略大一些的风鸟就放出足有半汤碗的血。
申屠坤颇为好奇地看着专心接血的唐昱。……
申屠坤颇为好奇地看着专心接血的唐昱。
唐昱擎着风鸟,等血液流得差不多了再将其扔在一边,小心端起大碗放至灶台另一边静置,才返回来继续捣鼓这只风鸟。
恰好水也烧得差不多了。没有别的水盆,唐昱干脆直接把风鸟往锅里一塞——哼,老祖修为这么高,再脏也吃不出毛病!
唐昱拎着鸟脖子在开水里转了几转,确认每一个部位都烫过了,才提起来放到一边,略微凉了凉,就开始拔——
嗯?
这鸟毛都烫过了怎么还拔不动??
想到这鸟或许有妖丹期修为,唐昱运气再拔。
加了把力气再拔。
使出吃奶的劲儿再拔。
……
卧榻上的申屠坤终于忍不住拍着卧榻狂笑。
唐昱臊得不行,奈何这厮笑了半天都不带停的,他不禁开始咬牙切齿。
申屠坤似有所觉,终于停了下来。他揩掉眼角笑出的泪坐起来:“你真的是在宗门呆了三年吗?”这家伙既然知道风鸟,难道不知道以自己的修为有可能搞不定?而且,“你确定你做的菜能吃?”
唐昱哑口,继而嘴硬道:“要不是您老非要今儿吃,哪里会……”
“得得得,为了吃你一顿还真是不容易。”申屠坤翻身下榻,慢悠悠走到唐昱身后,随手一挥。
一阵微风自脸上拂过。唐昱忙转回头。
那只过了开水的风鸟浮在半空,湿漉漉的毛犹如令箭般齐齐飞射而出,又彷如被笼罩在一个无形的笼子里,只飘在鸟身半尺开外并不散开。
不过眨眼功夫,让唐昱头疼了半天的风鸟就被褪得光溜溜的。
至于褪下来的毛……
唐昱下意识往后院山涧看了眼。
唰地一下,半空中那团毛就朝着后山呼啸而去。
唐昱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