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想着,回身去看刚才和她一直安静地待在营帐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动静的好友,“小鱼,明日我们就得走了。”
叶渔歌正在提笔写着什么,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也看了眼站在外面的沈惊澜,片刻后,出声道,“我没想到什么法子,暂且写了个方子,你照着吃,药炉时时着人看着,之后让……浮光写信与我,我再斟酌着改。”
主要是沈惊澜的症状已经与叶浮光的信香缠在了一起。
医者最麻烦的便是看乾元地坤这些疑难杂症。
但叶渔歌也没把后面的难处说出来,整个人就是一副“我随便写
写,
你等会随便看看,
爱听不听”的状态。
沈惊澜也从这些日子知晓她的孤僻性子,点了点头。
不与她计较那副说话态度。
……
午餐过后。
叶浮光午觉被摇醒,因为这些日子都在帐中过,没怎么出去,沈惊澜让她起来去外头走走。
她还没对谁这般上心过——
偏偏养了这么条大部分时候娇气像花瓶,只会摇尾巴的小狗,好不容易在床上支棱了几l天,过个情期,把她咬得衣领下全是痕迹,结果现在还要她操心这条细狗会不会比先前更娇弱。
小王妃面上还带着胳膊上压出的红印,眼眸因为困顿,眨巴出泪水,声音含糊地:“不想……”
好像宅家里不肯动,面对家长勒令出门散步消失,却抗拒不想动弹的懒狗。
沈惊澜思索片刻,指尖勾着她衣裳后领,好像将直接把她提起来丢出去,衣领才刚勒到脖颈,叶浮光就刹那间清醒,抓住她的手腕,“走走走,我这就走,王爷怎么这般凶?”
“本王若是真凶,”被她抱着手臂撒娇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看去,“就该把你绑在白雪身上,让它带你去跑个畅快。”
叶浮光:“?”
她想了想自己在马背上被颠到五脏六腑都快移位的美妙画面。
只能扒拉着沈惊澜起来,然而才赖到一半,就感觉被自己扯住的人没怎么站稳、很轻地晃了下,叶浮光立刻就紧张了起来,一改刚才黏人没骨头的样子,瞪圆了眼睛问道,“王爷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惊澜:“……”
她要笑不笑,“你说呢?”
叶浮光尴尬地舔了舔唇。
主要是沈惊澜每次不管被怎么做、都是那副不影响正常起居的样子,再加上这本来就是本颜色小说,叶浮光单知道这里面的地坤不管被怎么做都是受得住的,条件反射忽略了自己当攻也有颜色文的buff加持——
这会儿,小狗心虚地用指尖绕了绕衣袖,“那……王爷睡会儿?”
沈惊澜眼下少见地浮出几l分青色,“你出去。”
“是。”
叶浮光屈膝行礼告退,一点儿也不敢在这时候继续惹她,背对着帐篷、后退着,一步一步,直到完全退出帐外。
-
才刚转过身。
叶浮光就被许乐遥待了个正着。
发觉她身上那股护食的、凶巴巴的凛冽气息消失,许乐遥抱着手臂冲她笑,还是从前那副光风霁月的模样,“你看着也大好了,不错,这样明日我和小鱼离开,倒是也放心。”
小王妃愣了下,“你们要走了?”
也对。
她们俩是从殿前马步军司狱里出来的,总不可能跟着她们一道回永安。
哪怕没有人敢搜岐王的车架,但藏匿重犯,对沈惊澜而言……
“哎?”
下一刻,叶浮光的脑袋被许乐遥
屈指弹了下。
“别这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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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遥将一枚橙色的锦囊在她面前晃了晃,“送你的临别礼。”
叶浮光愣了下,没想到她还准备了这个,这让两手空空、白嫖了友谊与关怀的她非常不好意思,“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