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扶风也算江宁,她死在了你的家乡,这样想,你会不会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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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光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没想到自己昏睡的时间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著里来江南的雍国公正是因为江宁的官隐瞒了瘟。疫这么大的事,在回程的时候途径扶风感染上的毛病,后来还差点将病症也带回到永安。
不过太医却没能治好他。
如果她在来的路上能够不生这场病就好了,她想,这样她就可以把这个水患副本里的坑都告诉沈惊澜,甚至还能抽丝剥茧地结合现在的情况,将跟女主接近的势力都分析出来,让她避开这些坑。
反正她之前都编过了自己会做预言梦之类的事情。
可是这些……现在都没有了。
沈惊澜去了扶风。
她
会和她的皇叔一样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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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对处理瘟疫很有经验,男主沈景明后来碰上同样的情况时,跟女主提及过一次,自己这样对军队的安排,是跟妹妹学的。
功成名就的路上遇到过无数困难和阻碍的岐王,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折戟的,她是这般坚信的。
叶浮光试图说服自己,可是耳畔却不断响起苏挽秋的话,“离开了你,她就再也无法从那里离开了。”
为何?
她挤出了一个笑,“我……哪有那般重要?”
“你不知道?”
因为她和吉祥的对话没能满足看戏想法的苏挽秋,而今终于得到了快乐,欣赏了这只小狗楚楚可怜、强装坚强、心碎绝望的神色,好像还嫌不够似的,笑吟吟地补刀,“也对,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告诉你。”
苏挽秋歪了下脑袋,本来还落在她面颊上、已经将她软软的脸颊掐出指甲印的手慢慢下滑,落到她的肩上,在她因这种亲近而僵硬的时候,手碰到了她后颈的位置。
被封了穴位,导致信香没办法释放的肌肤有些发红,变得更加敏感,如今让苏挽秋隔着衣衫碰到,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苏挽秋忽然压着她的后颈,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
非常用力,因为叶浮光毫无防备,即刻就被她从椅子上拽了下来,甚至脚下没什么力气,所以看着像是跌坐在地上,而上半身则趴在她腿边。
这让女主角得以居高临下,更省事地用指尖去戳她的信腺。
修过的月牙形指甲按在那片无法忍耐任何锉磨的肌肤上,一点疼痛都被无限放大,令叶浮光莫名其妙地颤抖。
就在这种颤抖里,她听见了苏挽秋大发慈悲的解释:
“她能醒过来,体内的毒却并未全解——”
“虽不知她平日如何对你,但似乎你的信香能帮她抑制那余毒的症状,离了你,她会发疯的,或许是头疼欲裂,或许是失去五感,你不知晓么?”
……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从前无数次被沈惊澜拉着,或是被她抱在怀里,或是被她按着脑袋,要求自己种露水印时,叶浮光还诧异过很多次。
她还以为这是设定,所以沈惊澜才不许她用传统的方式触碰她,跟她亲热,却原来是因为,最初对方所需要的就是她的信香,而非那些所谓的亲热。
在太清楼的时候,拉着她说看不见了,让她抱着回了王府,在路上又忽然听不见了,那时叶浮光还以为这只是沈惊澜醒来之后的一点后遗症,没想到却是她余毒未解。
因为后来再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她就没再想起来。
如今回忆,之后沈惊澜总会抽出时间同她相处,这才是导致那位岐王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怪症的原因。
叶浮光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呆头鹅,不管苏挽秋说什么,她都只会傻傻地答:“我、我不知……”
()“为何如此?”
她又不自觉地道。
苏挽秋喜欢她这幅明明很怕疼、却强忍着还待在她身边的样子,这会让她产生满足的掌控欲,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叶浮光的乖巧。
所以也很乐于给她解惑,“为何?他们沈家人天性如此。”
“沈景明需要她,却又忌惮她,先前惧怕她死,将她匆匆接回永安,后来发觉她能醒,又不愿要一个全能的、健康的、能对他皇位造成威胁的岐王,他有多害怕她呀?改了大宗的制,将兵权、调度、驻军制度都改了,沈惊澜明明已经是一个没有兵的孤将,他却还是这般惧怕她,好笑吗?”
跪坐在她腿边的人愣愣地点头。
然后苏挽秋垂眸时发现将她后颈那片揉得有些微肿、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毛病,颇有些遗憾地挪开了手,继续去捏她的面颊,“而她也是如此待你的——”
“明知你这般柔弱,却还要带你来这种地方送死,他们沈家人都如此,对自己有利的,总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利用。”
像是为了提醒叶浮光,苏挽秋很耐心地帮她回忆,“在鸡鸣山时,她不就在万军丛中还将你绑上了马?因为丢了你,她就宛如丢了命,所以才将你陷入那般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