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流不断。原来这个世界离了谁也是可以照样转动。俞楚有时很伤心,但是看着自己手上拧着一堆东西,又觉得无语。
“你是没买过东西吗?买这么多小玩意儿干嘛,还有这个烧鸡,你吃得完吗?”
“这是给你吃的,你一路试吃,总不能老是不买东西吧。我就买了只鸡嘛,你刚都吃好几口,人家老板做生意也不容易。。。。。。。”
“好啦好啦!这钱你出啊!”俞楚打断白澄的喋喋不休,生怕她又揭自己的老底。
一路奔波,俞楚早就疲累,脱下长靴,她趴在客栈的窗台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突然想到不知会不会碰到李毅,碰到了他认得出来吗?这样的问题她接近鹿城的时候就常常会去想,忍不住地想。
过去她每天穿的衣服不重样,满身的珠宝。她喜欢把大量的时间花在装扮上,鹿城哪家胭脂店最好,哪样饰最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毕竟她有大把的时间。
人人都说她命好,生在富贵人家,嫁给富贵人家。
天空下起了小雨,随风飘落窗台,飘在她粗糙的脸上。白澄把窗户关了,扯下一只鸡腿给她。
她看着俞楚,嘴角不由得上扬。
“你笑什么?”
“笑你吃得香,看起来很健康。”白澄伸手摸摸她的头。
是啊,其实俞楚的心情一直没有因为想到李毅而低落,也许她早就忘记李毅。
她咬下一块肉,细细咀嚼,思绪飘得好远好远。
翌日
八月的太阳果然还是酷热,俞楚走了一会儿,就满头是汗,汗渍再多一点就能将她一早上擦的黑炭抹掉。
她虽然带着斗笠,还是谨慎地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只是她涂的是黑粉。这一路跟着魏之宥,她都是一袭简易的男装,显得质朴干练许多。但是来鹿城,还是得费心地乔装打扮一番,俞楚连脸都故意抹黑,只希望没人能认出她。
她拉着白澄,轻车熟路地拐进巷子里一家别致的酒楼。酒楼里人不多,两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白澄倒是不陌生,要了一两白酒,烧鸡和青菜。
“不要烧鸡,换成三杯鸡。”俞楚说道。
“看来客官是熟客啊,这就给客官备菜!”小二麻利地记下,转身便大声叫喊着菜名,跑向后厨。
俞楚环顾四周,以前这西华楼可是热闹非凡,怎么现在人这么少。那说书先生坐在前堂,正大光明地打盹。她捻起一粒花生米,一个动作,只听见说书先生一声“哎呦!”,摸着头正欲责问。
俞楚依着栏杆,道“喂,老头儿,最近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儿,说来听听。”她衣袖里掏出一块碎银,“叮”的一声扔在他的桌前。
说书先生一看,也是精神抖擞。
“客官可是刚来鹿城?”
“正是,想听听最近有啥趣事,说的好再赏你!不过,我有条件,不能说扭曲事实,不能以讹传讹!”
那说书先生不好意思一笑,“客官这是哪里话,我肯定不是那种人!”
白澄拉着俞楚,小声道“他经常胡编乱造吗?”
俞楚重重地点头,“嗯!”
说书先生正襟危坐,思索片刻,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扇子,开始摇头换脑地讲起了故事。。。。。。
鹿城北边有一户人家姓林,靠捕猎为生。这个猎户捕猎十几年,对壁清山的山况十分熟悉,所以当地有人在山上迷路都会找他帮忙。
这天,林氏如同往常一样前往壁清山捕猎,他告诉妻子,日落之前他一定会回来的。
妻子煮了一锅鸡汤,想着丈夫回来正好可以喝。
结果等到日落,她也没有盼来丈夫。又过了三天,依然不见人影。妻子等不下去了,丈夫进山三天都没有回来。很有可能是遭遇什么不测,她不敢多想,急冲冲地向村里人求救。
可是村里人一听也傻了,往常是大家向林氏寻求帮忙,怎么林氏会在壁清山失踪呢?
一群人带着狐疑向壁清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