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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怕,太公看着你这孩子顺眼得很。今年多大了?”
魏延一转身,干脆直接蹲了下来,满脸和蔼问一句狗子。
“回太公。我已经十岁了。”
狗子可能是小时候营养不良的原因,模样要比实际年龄瘦小一些,看起来也就七八岁。
“认得字不?”
狗子又看了一眼冯永,冯永点点头,说道:“老将军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用怕。”
“是,回太……回将军,认得字。主家教过千字文。”
“千字文?有一千字?你全识得?”
狗子点头。
魏延猛瞪大了眼,比了比狗子的个头,不敢置信问道:“小娃儿你听好了,我问的是,你能识得一千字?”
狗子再次点头:“不敢欺瞒将军,这千字文差不多一千来字,我全能写会背的。”
这回不光是魏延,就是刚才还一脸幽怨的魏昌都张大了嘴。
魏延起身,看向冯永。
冯永心头舒畅看着狗子在那里装逼,同时顺便鄙视了一下这个老土鳖。
看到魏延看过来,当下连忙换了一个笑脸,解释道:“将军,这个狗子可是庄子里最聪明的娃儿,确实能写认得一千字。”
“了不得,当真是了不得。”魏延又摸了摸狗子的头,感叹了一声,“这么一个好娃子,竟然是奴仆之后,当真是可惜了。”
说着看了一眼冯永,问道:“娃子的大人和阿母是何人?过来让老夫见见,竟能生出这么一个娃儿。”
“回将军的话,狗子的大人,早就因为战乱而去了,他的阿母,将军也是见过的,就是刚才拿衣服上来的那个妇人,是这营寨里最会织羊毛布的巧手呢。”
身世这种东西,冯永也没办法帮狗子编,又不像他这种过疯癫,又消失在众人面前——反正在消失的这些日子,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所以只能尽量把狗子的阿母提高一下。
“乱世人命贱如草芥,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魏延难得说了一句人话,又问向狗子,“你的本姓是什么?可曾取了名?”
“回将军,小人姓魏,大人去得早,还未曾取名。”
“这倒是巧了,竟是和老夫同姓,”魏延大笑,“莫不是老注定的?”
什么老注定?
冯永心里突感觉有些不太妙。
“老夫突然想起,这羊毛衣只见过,还未亲自穿过,小子,你且叫那织娘过来,让她也给老夫做上一件。”
魏延说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突又转了一个折,提出了个要求。
“哦,好好。”
嘿,魏延亲自做表率?这个敢情好。
冯永一下子就被魏延这话吸引走了注意力。
“可是将军,那织娘可能要先给将军量个体型,毕竟将军这般威……威风的,世间少见。”
冯永还趁机小小拍了一个马屁。
“这是自然。那就给老夫找个屋子,让她给老夫量一量?”
魏延点头答应。
看着魏延和狗子阿母进了一个屋子,魏延还特意把房门关上,冯永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