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益于我从小的培养。”徐知星眉梢扬起,下巴微抬,像只骄傲的小猫。
“我妈就不行,必须让我吃干净。”
“我不想吃啊。”
徐知星怀里拿着抱枕,下巴尖放在手背上,“我有时候吃一点就饱了,而且我妈还喜欢让我吃一些我不爱吃的,什么鸡汤啊,鱼汤啊,我不吃她又要说我,所以只好给路西鸣吃了。”
魏博简站起,把择好的青菜放在水池里清洗,“你嘴确实太挑了。”
“泡面只吃第一筷子,可乐也只喝第一口,西瓜还只吃中间最甜的部分,鸭肉又嫌肥,鸡肉又嫌柴。”
“确实难养。”
“我乐意。”徐知星才不管这些,反正只要有路西鸣在,总会有人给他收拾。
“我哪敢说您不好的啊。”魏博简将牛肉和配菜放在锅中,“我这泡面简直牛了,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那也只是泡面。”徐知星毫不留情地泼冷水。
“那你别吃。”
“不吃就不吃。”徐知星说完转身就要走,魏博简又赶紧追过来,“好好好,我错了,算我求你吃一口行不行。”
徐知星这才停住脚,“那我勉强吃一口。”
“行,坐着吧,我去煮面。”
徐知星又坐会凳子上,问:“你爸妈打过你吗?”
“怎么不打?”魏博简单手插兜站在锅前说:“皮带都打断了几根,我爸刑警队长,我妈外科主任,他俩打我完全是属于皮带沾碘伏,一边消毒一边打。”
徐知星被魏博简的比喻逗到了,没忍住笑出声。
魏博简也跟着笑了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徐知星,“我七岁的时候,有一次我爸打我,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我那时候都快见到我太奶了,多亏我妈妙手回春。”
“这么狠?”徐知星不由得咂舌,“为什么啊?”
魏博简转头,神情复杂地说:“我和我表弟偷拿我爸的枪,想出去玩。”
“还没走出这个门口呢,就被我爸现了,一顿暴打。”
魏博简想想都头皮麻。
徐知星本来还很同情魏博简的,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收回了同情,“那你这纯属活该,怎么能随便拿枪出去呢。”
“是啊,当时年纪小不懂事。”
“那你有没有被你爸妈冤枉过?”
“有啊,我爸脾气急,我妈医院忙,有时候听到别人说我闯祸了,就以为真是我干的。”
徐知星叹口气,“都一样。”
“那你被冤枉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什么?”
魏博简挑眉,“那枪不是我拿的。”
“是我弟拿的。”
“……”徐知星追问,“那你没和你爸解释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谁拿的都一样,结果都是我俩一起拿着枪想出去。”
“怎么能一样呢?”
“你拿和他拿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