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洛知道她大哥对那个户部尚书千金无意,便小声嘀咕道:“知道了,整天凶巴巴的。”
她朝着床榻上的人一望,皱眉思索了一番,立即惊讶道:“大哥,这,这姑娘,是陆昭珩的人啊!”
赵棠又瞥她一眼,意思在说,那又如何?
赵楚洛知t道她再墨迹下去定然会被大哥责罚,便一边喊着“我去找郎中了”,一边跑出了屋门。
等到屋内重新安静下来,赵棠才坐在了榻边,眼眸垂敛,仔细端详昏睡中的人儿。
他虽心中生了疑虑,可没有证据,又不敢妄自相认,不仅怕会唐突了人家姑娘,更怕会给她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这张清丽动人的脸庞,实在与他脑海中那个雪团子一般的小娃娃隐隐相似。
他这十年从没有忘却过那个小身影,可他只以为她已经葬身火海,所以竟没有再作他想。
现在又在陆昭珩身边见了她,他便越发觉得她的身份存疑。
“茵茵,茵茵。”
向来清冷端方的眸色此刻竟然溢满了思念痛苦,他轻轻牵起榻上人的手,在掌心中视若珍宝的攥着,竟不愿再松开了。
“是你吗?”
“若是你回来了,就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足尖
姜醉眠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床幔。
她撑着身子从榻上坐起身,面前的厢房虽极为宽敞,装饰却异常简朴,正中的墙壁上还悬着两把冷玉寒刀,瞧着极为珍贵的模样。
她口干舌燥,头脑还晕涨得厉害,抬手捏了捏太阳穴,才想起来自己晕过去之前,正跪在赵棠马下。
她想起身下床,却发觉身子还是气虚乏力。
在那山林中一日一夜未尽米水,又提心吊胆得狂奔数十里,若是无事那必得是铁人身躯了。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黑衣高马尾的姑娘端着碗米粥走进来,瞧见床上人竟然已经坐了起来,神色满是惊喜。
“你什么时候醒的?”赵楚洛放下米粥,走到床边来问道,“怎么也没叫人进来伺候?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姜醉眠看见她之后便愣怔住了。
赵楚洛为何会在这里,难不成,这里是将军府?!
“喂,傻了?”赵楚洛在她面前摇了摇手指,“还认得这是几吗?我看还得再请那白胡子郎中来瞧瞧。”
说着,她便转身欲走,姜醉眠急忙将她拉住。
“我没事了,多谢赵姑娘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