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川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再一转眼的时候,面前那抹肤如凝脂的美人背便已经被黑色锦袍遮盖住了。
严丝合缝,不叫人再多看去一眼。
“路兄……”
厉云川瞧不见姜醉眠伏在路兄胸口干什么,便想上前将她拉下来。
要知道这位路兄虽然流连花丛,可对那些主动投怀送抱之人却是再鄙夷不过,连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厌恶不堪。
更何况姜醉眠是他先看上的,如果路兄也对她有意的话,他可不想姜醉眠被人抢走。
可他还没碰到那片青纱,路予行就将怀中人打横抱起,宽大衣袍将人尽数遮掩。
并未打算解释什么,路予行抱着人就朝门外走去。
厉云川见状,心中一时愤懑难舍,跟上去说道:“路兄,这位姑娘像是喝醉了,若一时不慎冲撞了你,还望你能饶恕她言行无状。”
“饶恕?”路予行轻勾唇角,“那要看她是何居心。”
抱着人从脂房内出来,在长廊上正好遇见四处寻找姜醉眠的鸨母。
“哎哟,路公子,今日怎么没在此过夜,这就要走了吗?方才仙梦还跟我抱怨,说您把她扔在房中就直接走了呢,这是又看上了我哪个姑娘了?”
鸨母说着走近一看,顿时瞪圆了眼睛惊讶不已。
“这这,t这不是我馆内姑娘,我的路公子哟,这可是个天大的误会啊,这位是我花钱请来的女郎中,是来帮姑娘们瞧病的啊!只不过她怎得穿成了这副样子?”
姜醉眠迷迷瞪瞪,被抱着一步一晃,晃得头晕脑胀。
头顶只能瞧见清晰锋利的下颌,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也晃得厉害,还以为自己是躺在船上做了场大梦。
路予行脸色阴沉不悦,只斜睨了那鸨母一眼:“今日若非被我遇见,你这馆子明日便可封门了。”
鸨母的七窍玲珑心一听,便知道这位路公子定是瞧上这女郎中了。
“哎哟路公子,您可大人有大量,别把我们这馆子封了啊,我今夜找这姑娘找了好半晌,还以为她是有事提前离开了,谁知道她竟是和您在一起呢,我知她住处在哪,现在就可告诉您,您就别跟我一个妇道人家置气了。”
鸨母说完,便凑近过来,将那处永巷的位置告诉了路予行,还一路将二人送上了等在侧门口的马车上。
等到马车驶远之后,鸨母才痛打了办错事的小厮一顿。
“你可知今夜险些惹了大祸!那女郎中以后断不可再用,再去给我寻个新的来!”
小厮惨兮兮问道:“姑姑,那个姓路的究竟是何人物,怎么连咱们也要如此敬他?要知道咱们背后的大东家可是……”
“你啊,真是蠢死算事!”鸨母又狠狠地敲了他脑袋一下,“东家可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更何况,那位的身份,可跟他们东家差不了许多。
姜醉眠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觉得周围好像摇晃得更厉害了些。
她长久保持一个姿势浑身难受得很,稍稍撑起胳膊挪动了下身子,身下垫得不知是什么物体,又软又硬的,不太舒服。
可头实在太晕了,她眼睛睁不开,便准备继续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