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侍女走进来,附在星鸾夫人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星鸾夫人微笑着对阿鸢说:“王爷有事今晚不回来了,让姑娘自行休息,不必等候。”
“那就好!”阿鸢暗自庆幸,自己今夜躲过了一劫。
“那奴家命人伺候姑娘沐浴,姑娘早点休息。”星鸾夫人说完,转过身朝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便径自离开了。
侍女走到阿鸢近前:“姑娘,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阿鸢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也沾着不少酒渍:“我自己来就好。你回去吧,不用在这儿了。”
“那奴婢去给姑娘取一套干净的衣物过来,姑娘先自行沐浴吧。”
阿鸢不疑有他,吹了一天的海风又染了满身的酒气,阿鸢自己也觉得身子不爽利。
解了衣物泡进水中,温热的泉水没过肩膀,醉意又添了三分。
片刻功夫婢女回来了,将盛装衣服的托盘放到阿鸢旁边:“姑娘,换洗衣物奴婢给您送过来了,您换下来的衣物,奴婢就帮您拿走了。”
迷迷糊糊间,阿鸢应了一声:“有劳了,你回去吧。”
泡了一会儿,阿鸢感觉燥热的难受,四肢酸软,强撑着起身。擦干身体准备穿衣服的时候,阿鸢愣住了。
托盘里的衣服并非当下常见的款式,布料少得不像话,衣衫薄透得更是不成样子。
无论阿鸢怎么翻找,殿内再没有别的得体衣物。
阿鸢无奈,又不能一直光着,只好暂且穿上。
想到刚才殿内众多舞姬穿得都比这一套得体的多,阿鸢就觉得星鸾夫人必定是将她同那些个以色侍人的舞姬归为同类了。
阿鸢转过屏风,想要赶紧钻进被子里遮一遮,躺到床上后,赫然发现床顶竟然是一面巨大的铜镜。
铜镜中,纤细的腰身,白皙修长的双腿一览无遗。
这样的穿着,阿鸢自己看了都脸红心跳。
实在不想面对这样袒露的自己,阿鸢想把殿里的烛火熄灭。却发现,殿内的烛火都是悬空漂浮的,忽远忽近。照得殿内忽明忽暗,更显旖旎非常。
正在阿鸢焦灼之际,殿门被推开了,阿鸢吓得酒醒了大半,连忙钻进了被子里。
闵斓王从屏风后绕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阿鸢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仅露了一颗小脑袋在外面,面色绯红,惊惶未定得望着他,像只待宰的羔羊……
他不过是出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怎么一回来,阿鸢就被星鸾夫人给安排到床上去了?还是个……呃,这样的床……
“阿鸢,你……”
闵斓王舌头有点打结,心跳也没了章法。
“滚出去!滚出去!”
见闵斓王正朝着自己走过来,阿鸢又急又恼,随手抓起一旁的枕头就向闵斓王砸去。
闵斓王也没躲闪,枕头砸在身上又不痛,不只不痛,还有点撩人……
“做什么把自己裹成这样?不觉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