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似有迷雾闪过,阿鸢回过神,只见对面走过来多名衣着暴露的妖艳女人。
为首的一名,身材极其丰腴。那女人走到星鸾夫人身边,甜腻腻的说道:“奴家玉润见过县主,见过星鸾夫人。”
“玉润,可都准备好了?王爷那边都催了三次了。”星鸾夫人问道。
“奴家准备好了,这就过去服侍王爷……”玉润嗓音柔媚甜糯,令人心生妄念!
星鸾夫人转头对阿鸢说道:“县主不要怪罪奴家,王爷要人,奴家可不敢不给。”
阿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听到玉润名字的时候心口就像燃起了嫉恨的火苗。
闵斓王那个混蛋,夺了她的清白还想继续风流快活?!她反悔了!她要他对自己负责!她凭什么隐忍?凭什么自认吃亏!她要他这辈子都不可以再碰别的女人!
“带我去见他!”阿鸢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星鸾夫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县主!您高抬贵手,放过奴家吧!奴家万万不敢忤逆王爷的意思啊!王爷要女人,奴家怎么敢不给他安排!”
“那就把我给她送过去!”她正要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可是县主,王爷他要的是……是……”星鸾夫人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要她这样的,对吗?”不知道为什么,阿鸢此刻除了征服闵斓王再没有其他想法。
“王爷指名要玉润这样会伺候人的……”星鸾夫人还在说着……
会伺候人的……会伺候人的……无法满足他……无法满足他……
阿鸢此刻脑海里仅剩下这两句话。
“那就照着她这身打扮给我弄来一身。”她倒要看看自己怎么就不如那个玉润!
星鸾夫人这次的笑容十分的灿烂:“既如此,那么奴家愿意为县主安排。奴家多嘴一句,王爷修为很高,那方面的要求定然也高,如果县主始终无法令王爷满意,那么就出来喊奴家,奴家安排玉润在外面侯着。”
“去准备!”
阿鸢真的是气极了,星鸾夫人怎么就认定她满足不了他!
星鸾夫人笑着将阿鸢送进了闵斓王此刻正待着的寝殿。
阿鸢不知,此刻真正中了幻术的人实则是她,而星鸾夫人设给闵斓王的幻术其实早在闵斓王系上绸带的时候就已经被勘破了。
幻术的本质就是虚实之间,过了这一晚,星鸾夫人相信,闵斓王以后一定能够勘破任何幻境。
殿内的景象不知怎么,令阿鸢忍不住颤抖,许是气愤许是羞怯。
闵斓王一双长腿交迭着靠坐在床上,雪白清透的寝袍微敞着,露出些许骨肉匀称的胸膛,莹白如玉却又好似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结构分明的锁骨上,因着他的吞咽动作而略微耸动的喉结,莫名地透着绮丽;他的呼吸似乎比平日重了许多,唇角微张,露出一点点皓齿,好似含了满口星光;白绫覆在他的眼眸上,反衬得他本就挺直的峰鼻愈发分明。
闵斓王坐在床上,原本一双交迭着的长腿,在阿鸢绕过屏风解开身上斗篷的一瞬间,蓦地变换了姿势。
闵斓王一条腿屈膝,身体防备且僵直,原本交叉环抱在胸前的双臂,此刻撑在身体两侧,下意识抓紧了床单。
他此刻的样子像一头被困在黑暗之中极力隐忍却又蓄势待发的豹子。
勘破
眼前朦胧的画面,让闵斓王方寸大乱。
白绸带时时提醒着他,眼前一切都是幻像,可他的身体却还是不受管控地绷紧了。
斗篷从阿鸢肩上缓缓滑落……
闵斓王暗自深吸了口气,极力约束着自己,不断告诫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幻像,真的阿鸢断然不敢也不会穿成这样站在他的床前。
阿鸢此时中了幻术,此情此景在她的眼中看来,反倒成了闵斓王见到自己很是失望。
阿鸢心中顿时委屈万分,本能地就想要夺门而出,可一想到那个玉润还在殿外侯着,如果自己跑出去了,那个玉润必然会进来的!可她不想让他与别人有染。
“进来的是我,你很失望?”阿鸢满腹委屈,泫然欲泣。
闵斓王一怔,却没接话。他觉得或许他不应该回应这幻境中的一切。
闵斓王的表现让阿鸢更是恼羞成怒了,垂在身侧的双手突然攥得紧紧的,涨红着脸冲着神色冷淡的闵斓王怒喊道:
“我不管你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你既然招惹了我,从今以后就再不许你碰别的女人!”
一口气将心里一直以来想说的话喊了出来,阿鸢顿时觉得心中畅快淋漓,再也没了顾忌。
阿鸢三步两步爬上床铺,索性直接跨坐在了闵斓王腰腿之间……
闵斓王整个人都僵硬了,即便现在明知道是幻术,他还是情难自禁。
他多希望一切是真的,多希望阿鸢有一天真的能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已经欺身到了他的怀里,可闵斓王依旧不为所动,没有任何回应。
阿鸢委屈极了,自己真的很差劲儿么?他恼她了吗?因为进来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那个玉润?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阿鸢柔情似水地环住闵斓王的脖颈,随即双唇轻柔得覆上了闵斓王的薄唇……
轰……
闵斓王的脑海里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片白光,晃得他头晕目眩。
这明目张胆的温柔陷阱、堂而皇之的绯色圈套,怕是真的要将他困住了……
“抱抱我……”
这一刻,闵斓王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可眼前朦胧的景象又在时时刻刻提醒他,眼前一切皆来自他的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