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客来茶坊一众顾客吓得抖如筛糠,却都强忍着不敢吭气而,而被抓的人中,就有那义愤填膺大喊大叫:“你们这是做什么?凭什么抓人?”
“我们犯了什么罪?”
“我们做了什么,就要抓我们?”
赵九扬手就给叫得最欢的那人,赏两个嘴巴子:“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
几人闻言脸色一变,继而又梗着脖子又道:“怎么,难道还不叫我等说话了不成?”
“就是,咱们大宋朝,可是从来都不以言论罪的。”
“你们皇城司难道还要因言罪人不成?”
赵九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什么因言罪人?我们得到可靠消息,查出你们突然间,名下莫名其妙多了一大笔钱,现在我们皇城司怀疑你们打家劫舍,谋财害命。”
几人一噎,然后跳着脚的大叫:“你们血口喷人!”
“这简直是千古奇冤啊!”
“再没这般红口白牙冤枉人的。”
“我们冤枉啊……”
赵九:“哼,冤不冤的,到了皇城司一审便知。”
几人眼前一花,还要叫喊,可皇城司的人又怎会是好脾性的,或几个嘴巴子扇过去,或沙包大的拳头捶上去,或者直接刀驾到脖子上,一时都住了口。
只被抓的其中一个富人打扮的人,一听要被带去皇城司,立时都吓尿了,“噗通”跪在地上就哐哐磕头,操着一腔外地口音道:“官爷,小的就是一个到东京做买卖的客商,来这云客来茶坊纯粹就是歇脚、看个热闹,刚刚就是顺着胡乱言语了几句,小的再不敢有什么坏心思的。”
“官爷们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还要赶去城外,十里亭,大柳树下,跟我的商队汇合呢……”
可赵九等人哪里理会,拖着人就往外走。
然而景蓁闻听“十里亭”、“大柳树下”,犹如醍醐灌顶,猛然想起先前给洪则成上药时,洪则成说的话。
“疼啊……斯哈……死里疼……大柳树下……我要进宫……见……官家……”
或他说的根本不是“死里疼”,而是十里亭——十里亭,大柳树下!
“赵指挥使等等!”景蓁急忙冲上去喊住赵九。
索性一群人没走出多远,赵九回头望来:“呦,景小娘子?”
半个多时辰后,景蓁、赵九来到城外十里亭,大柳树下,在此挖出一个包袱,里面全是染血的账簿和信件。
景蓁大致翻看后心惊不已,然后,一把将其塞给赵九,道:“赵指挥使带着它们,马上去找你们敖太尉,你升官的机会来了。”
赵九此时也大概晓得情况,喜得什么似的,冲着景蓁又是作揖,又是行礼的。
两人往回赶,快到城门时,刚巧迎面遇到一支商队,紧接着其后两个随从模样的人,跟被狼撵似的慌慌张张赶来,同商队的人大放悲声,言说自家东家被皇城司的人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