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抱起双手:“你这么说,我这几天所遇之事还是你弄的了。”接着又看到男子脚边两个碗:“原来到你这儿来了啊,怎么两个?”
乞丐不说话,而右边那个较新的碗溅起水花,一条小白鱼探出头望他。
玄衣挠头:“你穷得快养不起自己了,还养鱼啊。”
乞丐心中不高兴,摆摆手:“把他给我赶进去!”
玄衣一听,连忙又往外靠了靠,抱住那块石碑:“我不要,我怕死,我怎么都不要进去了。”
秦蓉上前来抓着他:“你怎么看也是个凡人啊,咋这么奇怪。”
玄衣死死抱住石碑,秦蓉就抓着他的腿,往里拽。
“啊!放手放手,要断了,我的腿要断了!”少年喊道。
秦蓉一脸平静:“你放手也不就行了,况且我还没用力呢。”
玄衣瞪她一眼:“你不知道自己手劲多大吗?”
秦蓉回头望门那边:“我觉得应该没人找你麻烦了吧。”
玄衣去望向是乞丐:“那可不一定。前辈,我知晓你神通广大,这块碑也是你立的吧,你就不怕我给你拽倒了?”
乞丐:“都这样子了,要不要无所谓了。这石碑并不是我立的。”
玄衣连忙又央求道:“你总不要见死不救吧……”
乞丐摆摆子:“去关门。”
闻言,秦蓉立刻放下少年,转身走到门边,单手轻轻一推,门就关上了,然后又走回来,乖乖地站着。
玄衣看一眼乞丐,见他没有再赶他的样子了,才放开手,去和女子并排站了。
乞丐坐了下来,看向石碑,虽不是他立的,但字却是他刻的,此时显着些黯然无光。而一直在上面站着的小雀由少年一吓,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男子心中的确在惦记着回去,可心中还是有些落寞,近千年的岁月,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想念之余,他又记起亓荒下压着的东西,却是事不关己的耸耸肩,不关我的事,我只管守着,不过好像已经醒了吧……
后面两人见男子坐下了,也是席地而坐。
玄衣碰一碰女子:“哎,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秦蓉说道:“他是我师父的朋友,我一直叫他大人。”
少年皱一皱眉:“他是什么大宗门的人吗?”
秦蓉张起手和他说悄悄话:“他叫诸九桑,可是这一方圣人。圣人知道吧,就是那种很厉害很厉害的强者。现在整个宝鉴洲也就那寥寥几人……”
“我听得到。”乞丐声音传来,秦蓉连忙乖乖坐正。
少年摸了摸下巴,望着男子不语。
……
黑衣少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四周看了看,是在一座屋子里,不禁有些愣。
夕雨转过头,小男孩坐在一旁椅子上,跷着二郎腿,还用右手枕着下巴:“夕雨姐姐,醒了?”
夕雨眨了眨眼:“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在街上吗,好像有人走过来……啊,我们被抓起来了吗?”
小男孩从竹篓里拿出油饼:“这倒不是,你们……嗯……我们被人救了,在这屋里安置了。”
夕雨又向其余人望过去,他们似乎才醒过来,也摇晃着脑袋四处张望。而方才大打出手的小女孩与少女也似乎恢复。
小女孩见了余洛后,低着头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这日让余洛愣了好久,将小女孩手拉起:“怎……怎么了吗,为什么这样说?”
小女孩没敢正眼看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余岚在确信两人无事后,才开始观察起四周,随即皱眉,转头望小男孩:“这是何处,方圆外无一生息!”说完看向大门,就跑过去要打开。
小男孩眉毛一挑:“你等一下!”
“嗡!”门上面灵光一颤,将余岚震退。
小男孩顾不上摆架子,跑过来拦在余岚面前:“你那么冲动干什么嘛,这地方是安全的,这一点我能保证。”
余岚神色不太好;“外面没有任何生息,这是所有人皆亡吗?”
小男孩摇头:“这是什么话。你放心,大家都没事。”
这时,夕雨看了看屋中,问他:“那个……怎么不见得玄衣?”
众人也反应过来,望向小男孩。
小男孩挠头思考一阵:“少侠他,为了掩护我们……”
“死啦?”余岚皱眉道。
此言一出,余洛和小女孩惊恐地张大嘴巴,夕雨犹豫了下:“那个……大小姐,也不会如此坏情况吧……”
小男孩似想好,笑了笑:“我不知道呢。”
夕雨就有些慌了:“等等,不会吧,他真的遇险了?”
小男孩挠挠头:“他跑得还是挺快的……”
“我……我要去找他。”夕雨一脸焦急的说完,便直接朝门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