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钦用筷子为她布菜,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小傅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开公司的。”
林美珍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解:“哦,是自主创业啊,年轻人有拼劲是好事儿,但这个工作吧,阿姨还是更倾向于找个稳定的,当然这个你们自己做主,我就随便一说。”
陈西瑞想笑:“妈,你别光指出问题,不给解决方案啊,那你赶紧给人家推荐一个稳定的工作。”
“嘿,你这孩子。”
傅宴钦道:“阿姨,我手上有点小钱,物质生活这方面,您不用担心。”
林美珍重新审视他,真是好大的口气,陈西瑞扑哧笑,在浏览器里搜索出傅宴钦的个人资料,递给她妈看,“这是他的介绍,所以妈,咱们能踏踏实实吃饭了吗?”
林美珍难以置信,看一眼网图,再看一眼傅宴钦,每一个脸部细节都对得清清楚楚,还真是同一人,“这……哎呀小傅,你挺上镜啊。”
第91章求婚
(一)
林美珍在北市呆了三天,吃穿住行全是傅宴钦一手安排,住的是傅家的里顿酒店,体验了一把24小时管家服务。
饮食方面,上了岁数的人口味清淡,这几天的菜式基本是照着国宴级“开水白菜”的标准,看似清汤寡水,实则工艺繁琐,内含乾坤。
白天外出游玩,林美珍戴墨镜,涂大红唇,身边跟着陪同的导游,导游也没发挥什么专业所长,全程就负责帮她拍照。
一到夜里,母女俩躺床上喁喁细语,林美珍絮叨着“你俩怎么认识的”,“他家里人知道吗”,“这趟进修没白来”。
陈西瑞一一回答,但是扛不住排山倒海的困意,最后总以“快睡吧妈妈”来结束一场灵魂拷问。
回江州那天,林美珍体验了私人飞机,以前坐经济舱,她等飞机,现在是飞机等她,而且活动区域从狭小的方寸之间变成了空中豪宅,里头完全是五星级酒店的配置,可以点餐,可以洗澡,还可以躺着看电影。
心潮那个澎湃啊,久久未能平复。
两小时后,飞机落地江州的一处私人停机场,林美珍马不停蹄地给女儿报平安:“妈妈到家了,我这几天就跟做梦似的,又高兴又犯愁的。”
陈西瑞笑:“有什么可犯愁的?”
林美珍尚存理智,没被金钱冲昏头脑,“太有钱的男人吧,我总担心不靠谱,就算他这个人品性再好,定力再强,但是架不住诱惑大啊,有点良心的,还能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忍个一两次,第三次说什么都忍不了了,最怕那没良心的,才不管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陈西瑞举着手机,走到办公室外边,“你这就属于胡思乱想了啊,凡事都有个例,而且他那个人吧,真不是好色狂徒,爱好都挺朴素的,就是跑跑步打打球。要说有什么不太符合社会主义消费观的,无非是喜欢收藏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也无可厚非,赚钱图啥呀,不就图个花钱随心所欲嘛。”
有病人经过,朝她打招呼,她冲人家笑了笑,往前又踱了几步,“而且吧,就我和他这种外在条件,你要放网上让网友去评价,你信不信,肯定一水儿的说我高攀。所以啊妈,凡事往好处想,别寻思那些没发生的事儿,你累不累啊。”
林美珍被说服:“我就不给你泼冷水了,人生大事儿你自己拿主意,不过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发现小傅这孩子真心不错,我对他印象特别好。”
“得了吧,你那是对他印象特别好吗。”陈西瑞一语道破,“你那是对钱的印象特别好。”
*
傅宴钦要在郊区庄园办一场私人宴会,下午的时候,专为国内一线女星做妆造的造型团队就已严阵以待,十几套绮丽华贵的高定礼服在陈西瑞面前逐一展示,她眼花缭乱心脏扑通,故作镇定地询问男人的意见。
“都挺好看的,我也拿不准哪套更适合我,你觉得呢?”
傅宴钦本是翘着二郎腿,悠闲观望,听闻这话,起身朝她走去,修长手指挑起其中一件白色礼服,另只手轻轻一挥,造型师识趣退下。
待几位造型师走离主卧,陈西瑞方才松了口气,露出朴实无华的本性来,“是不是有点太浮夸了?不就吃个饭嘛,搞这么大阵仗?”
“你男人有的是钱,习惯了就好。”傅宴钦抬了抬手,“试试这件。”
陈西瑞瞥向他手中的礼服,收腰大裙摆,手工十分精致,通身花瓣刺绣,两条细长的吊带上缀着立体小花,很仙的一条长裙,“那我试试。”
接到自己手上后,瞥他一眼,“我要换衣服了,自觉点闪开吧。”
傅宴钦没自觉走开,正好手机响,他接起电话,一边跟人客套寒暄,一边看着她,眼神坦荡露骨。
陈西瑞多少有点尴尬,抱着裙子钻进了衣帽间,室内虽然恒温,但是赤-身-裸-体地暴露在空气中,体感还是有些凉,她将脱下来的衣服丢到地板上,快速给自己套上礼服裙。
背后拉链够不着,礼服如同两片花瓣向左右两边倾倒,她提着裙摆跑出去,转身背朝傅宴钦:“帮我拉下拉链。”
“五年里连跳两级,孙华明扮猪吃虎的本事比谁都强,这种人非但不能得罪,还得事事捧着他。”傅宴钦边跟对面说着,边提拉链,手却不怎么老实,“你说对了,老狐狸一个。”
“快点儿吧。”她小声催促。
链牙一点点闭合,那声音细微,平缓,犹如细沙从指缝漏出,最后到达顶部。
腰身被这么一收,隐约显露秀色可餐的曲线。
陈西瑞忍受着情-欲的煎熬,身体敏感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转过身,整副身体笼罩在男人饶有兴味的目光下,他依旧手机贴面,“我这边有点私事儿,有情况再联系。”
电话终于挂断。
陈西瑞低头看着裙摆走线精致的花朵,裙子是真美,她也是真的不适应,“穿得有点过于隆重了,我感觉说话都喘不上气了。”
傅宴钦将手机揣回裤兜,右手探到她后背,沿着腰身摸了半圈,“胖了,勒的。”
陈西瑞惭愧一笑:“好久没称体重了,吃完晚上这顿,回来就称。”
傅宴钦退后一步,俯身看着她:“肥瘦相间,正好。”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拿我当五花肉呢。”陈西瑞倏地双手勾住他脖子,然后光脚踩上了他脚背,男人顺势圈住她腰,“既然我都穿这么隆重了,那你能不能夸我几句?我先问你,我今天漂亮吗?”
“漂亮。”傅宴钦浅啄她唇瓣,“陈小姐令我食髓知味。”
她将脸埋进他胸口,“哎呦真肉麻,我、我得趴你这儿冷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