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言柔声道:“臣妾与皇上从未见过,为何皇上就知道一定不是臣妾呢?”
萧煜眸光落在她髻上的芙蓉花上,只是指着它道:“朕倒是觉得你更适合海棠花,娇俏动人。带你在头上,妩媚些也甚合适。”
说完他转身自己将外袍脱去,不禁觉得面前女子虽不傻可却有些纯真的可爱。若是旁的嫔妃侍寝早就上前来伺候更衣了,偏她站着一脸茫然不知的感觉,可是嬷嬷没教她规矩?
就在萧煜脱衣的时候,宁姝言摸着髻上的粉色芙蓉,恍然大悟的想起了那次在海棠园的情景。
当时自己说了一番无心争宠的话,原来竟是这么巧,被他听进了吗?
是啊,无宠的妃嫔若是真想要争宠,怎么会做陷害皇嗣的事断了自己的后路。
还是萧煜认为自己本就放弃了承宠这条路,所以更是没必要去害皇嗣?
不管他如何想,宁姝言突然觉得有些后怕,还好当时自己未曾说不该说的话,否则……
她上前将萧煜已经脱去的衣服接过然后挂在一边。脸上带着些许羞涩与温婉动人的笑容:“那臣妾下次见皇上就带海棠花。”
萧煜唇角微扬,打量着她那窈窕的身段,姿态曼妙,就往床榻上走去,宁姝言跟在身后。
帷幔被轻缓地放下,烛影幢幢,使帷幔内似湖波轻缓的涟漪。宁姝言闭着双眼,只能闻到那抹淡淡的龙涎香味。
身上的衣服已不知何时被解开,宁姝言双手环上他的身子,心中默念着放松,放松……
萧煜正准备~感觉到女子的手轻轻的在自己背上游离,她的手如锦缎一般光滑细腻,轻飘飘的划过皮肤。又如雨滴一般轻柔,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随后身下的女子抬头在他耳边落下一吻,酥软无比,温热的呼吸吹在耳边不禁让心中荡起了一层层的涟漪和炽热。
萧煜不禁一愣,宁姝言感觉到他僵硬的身子,抬眸却见箫煜幽深的看着自己,隐显莫测。
宁姝言脸微微一红,如同夏日里初开莲花一般,羞涩而娇柔。她纤长浓密的羽睫缓缓垂下,轻声道:“皇上为何这样看着臣妾?”
萧煜看着她那双灵动微垂的眸子,一阵清幽的体香若有若无的沁入鼻尖,压着心中的热火,沉声道:“嬷嬷没教过你规矩吗?”
宁姝言好似被他说的话吓住了一般,羽睫如蝶翅轻颤,咬了咬红润的嘴唇:“臣妾……有些紧张,是臣妾失仪了。”言罢她缩回放在他背上的手,老老实实的放在床上。
哪怕平日里,箫煜再如何的冷漠,可是床笫上他仍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此貌美动人的佳人在旁,看着她这番害怕的模样,声音软软的。不由的心生了几分怜惜,手轻轻抚上她泛红的唇瓣,柔声道:“别怕,朕会温柔些。”
宁姝言点了点头,可箫煜这时却觉得不得劲了,总觉得后背空空凉凉的,他轻轻吻上女子的锁骨,只道:“继续。”
宁姝言眸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道幽光,将手搭上去……
烛台上的烛火静静燃着,放出暖黄的光,一夜温情缱绻。
清洗之后,他看着宁姝言绯红的脸颊,一起一伏的胸脯,凌乱的秀更显的妩媚动人。
她腰肢虽纤细,可是该有的地方仍是长的很好。可就是……有些矫情!
他此时还能感觉到后背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后妃中他对眼前女子是算温柔怜惜的,可偏她却好似很疼一般,还用指甲抓了自己。
宁姝言将丝整理好,眼看着时间也快要到了,她也不想在这里逗留,想快点回去一觉睡到天亮。她起身道:“那臣妾先回宫了,不打扰皇上你安寝。”
“好,明日若是起不来,就不用去凤栖宫向皇后请安了。”
萧煜虽然看着她很懂事,也是比较满意她。可是也不会留她在昭宸殿过夜,这是登基三年以来,他从未破过的例。
宁姝言含笑道:“是,臣妾知晓了。”
言罢秋乐扶着她走了出去,一步步走的极慢。萧煜将眸光收回,他也不知为何今夜要了她两次,也难怪她走路都难受。
第二日,宁姝言自然是要去凤栖宫给皇后请安的。
不过她昨晚回来之后,躺了好一会才睡着。难免会看着有几分疲倦,尤其是她皮肤生的白,眼下可见淡淡的乌青。
子楹将衣裙准备好,心疼道:“皇上不是说了小姐你可以不去请安的吗?”
宁姝言拿过一支白玉簪子插在髻上,和声道:“皇上的话岂能当真的?若是他真给我殊荣让我不用请安,自会让人通知皇后。就算皇上给了这个殊荣又如何?同样是侍寝,偏我不去,不就恃宠生娇了吗?”
宁姝言看着簪子垂下的那一颗颗亮泽的晶石,又道:“等有了那个本事再恃宠而骄也不迟。”
子楹点点头,“小姐说的对,是奴婢愚钝。”
譬如庄妃、容妃,位分较高又恩宠不断,她们是有那个资格恃宠而骄的。若是才进宫就如此,便有些不知好歹了。
宁姝言的装扮仍和往常一样,并无什么差别,也不出挑。
路上遇到了程美人,程美人见谁都是一抹高高在上的姿态,就连对庄妃和容妃也很少露出过笑脸。
程美人美眸在她身上微微一瞟,不屑道:“总算是轮到你了。”
在新妃中,属她的恩宠最多,虽不及庄妃,却能赶上容妃。
宁姝言仍是含笑相迎,“妹妹自然是比不上姐姐的恩宠。”
程美人勾了勾嘴角,向前走去,宁姝言也跟着进了凤栖宫。
也难怪程美人性子不柔,她的父亲本也是将军,而且祖父又是太傅,还是皇上的师傅。想来皇上对她多多少少是有些特殊的吧。
还好,她入宫一个多月,才第一次承宠。嫔妃们倒也没有过多的为难。皇后依然是一脸祥和的叮嘱她养好身体,为皇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