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绕开热闹的人群,沿着冉津等朝休息室的身影追过去。
酒店的休息室门旁立有牌子,上面写着大佬的姓氏,并非专用,这么看,这里更像小群体聚会。
程淮书拉住要敲门的吴漾,缓缓摇头:“应该不是这。”
休息室的地方才多大,布置再适宜,也不符合此次晚宴的规格,谢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应该有别的场地。
“我知道。”吴漾说着礼貌敲响门,里面毫无动静,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我约了冉津在这。”
程淮书:“他不在。”
吴漾在打电话,接通前慢条斯理回他:“马上就来了。”
如此笃定的语气让程淮书微微侧眸,这家伙到底为什么那么自信?
冉津活过大半辈子,早已见过大风大浪,还能被吴漾随便一个电话就能约来?
程淮书太清楚对方的唯利是图,如果吴漾给不出冉津想要的东西,付出的代价将会很惨烈。
他想,或许可以看看,一场殊死搏斗的较量还是很精彩的。
“冉津生平最厌恶被戏耍,你最好想清楚。”
这不是提醒,是不想被拖累,程淮书面无表情的自我劝慰。
谁知吴漾仅看了他一眼,腾出只手来挠他的掌心,撒娇似的,很正经的和电话那边人说:“我在后花园进酒店的一楼休息室门口。”
活这么多年,程淮书没见过这么放荡的人,猛地甩手退开了。
如果不是吴漾在打电话,早被骂得狗血淋头,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也在无声数落。
吴漾皮糙肉厚根本不在怕的,冲他露出英俊瞩目的笑容来。
这样蹬鼻子上脸的货色,得罪冉津被追杀也是自找的,他就不该多嘴。
“淮哥,你可爱死了。”吴漾低笑道。
程淮书忍住耳根发烫的灼烧感,转头看向从里面来人的走廊:“你和我一起见冉津,恐怕会适得其反。”
“怎么?”吴漾记得他和冉津关系尚且还可以,程治死后,明面上看不出太多暗涌波动,私下里该有的节日场合也没落下,所以他会起到什么反作用?
程淮书意味不明看他一眼,明显的不怀好意:“可能不仅问不出想要的答案,还会在接下来的调查举步维艰。”
真到这一步,事情的严重性就大了。
哪怕是这样,吴漾也没放弃让他随行的打算。
开玩笑,他不在场的询问又有什么意思?
这场戏的主角一个都不能少,吴漾要一鼓作气弄清楚那些谜团组成的案件前情。
不管是程治被杀的作案动机,还是时隔两年后又在青湖路再次发生的命案,总之他要知道冉津在这两起案件里扮演的主要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