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萍萍立刻搬來了凳子:「快,快扶著她坐下休息會。」
又轉頭看曲笑:「你媽頭磕到了棺材角上,縫了十多針,又流了很多血,她……」
忽然,孫萍萍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咋就總禿嚕這麼快呢!
王芸坐著緩了緩,頭沒那麼暈了,就一直拉著曲笑不鬆手。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磕到的,笑笑,別去找他們,咱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行不行?媽身邊就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能有事啊……」
她眼眶有些濕,拉著曲笑的手也有些抖。
曲笑心裡突然就生滿了爬牆虎,把某一處狠狠遮蔽,任由著裡面被刺戳的傷口潰爛,腐朽,氤氳出毒氣。
這是她沒有退路時,最後的鎧甲。
斂去眸底的戾氣,曲笑反握住了王芸的手,神色平靜溫和:「好,我們好好過日子,媽,我先扶你去躺會。」
趙珍珠家有三個房間,她自己一個小房間,孫萍萍夫妻倆睡大房間,還有個房間給趙珍珠同父異母的弟弟趙書旗準備的。
只是他還小,還沒與媽媽分開睡。
孫萍萍就把曲笑母女安排在了這個房間。
曲笑所有的錢加一起不到一百塊,少的牙疼,她還是拿出了五十塊,要給孫萍萍。
就當是租房子的錢了,等王芸養好了傷,她會想辦法搬出去。
趙珍珠卻死活不要,最後爭的有些急了,才說薛世騰送給了趙書旗一輛自行車。
二八大槓的成人款,說是給趙書旗,其實還是孫萍萍用。
趙珍珠說這件事的時候很羞愧:「笑笑,你是我朋友,我不是因為那自行車才讓你和王嬸住這的,那自行車,我爸也會勸孫姨還回去的。」
曲笑捏了捏她的手心:「他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的,留著吧。」
這些都算是她欠薛世騰的,她會慢慢還的。
趙珍珠也沒問她,薛世騰為啥對她那麼好,想來是薛世騰提前叮囑了她一些啥。
曲笑說要回老屋子裡拿一些東西,王芸要跟著,卻被孫萍萍給勸住了。
知道她擔心什麼,曲笑便說:「媽,只是拿東西,珍珠和我一起去,放心吧,你好好休息。」
孫萍萍送她們出門,還給了她們一個手電筒。
畢竟,現在已經傍晚了。
前去的路上,趙珍珠對曲笑說了事情的始末。
「騰哥突然去找我,讓我帶他去你住的地方看看,我們剛到,就看到你奶奶一家人也在,你二嬸徐娟罵王嬸……」
趙珍珠似是有所顧慮,悄悄看了眼曲笑,沒敢再說。
曲笑神情不變:「說吧,都已經發生了,我也該知道真相。」
桂娥讓王芸把賺的錢交出來,說曲笑姓曲,那她們所有的東西都是曲家的。
曲棟推倒了王芸,曲老二家因為曲蓉的事,曲老三則因為曲笑沒嫁給江河,他從而沒能娶到江月,都藉機欺負了王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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