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淺停了動作,蕭北棠她陣痛過去才繼續。替她上完藥,就開始替其他人一一上藥,按照傷重到輕。
6無憂拒絕了要給她上藥的郎中,笑著說:「先給別人上,我還能忍。」
「我看你是想等宋先生吧。」任誰也可看得出她那些小九九。
她笑著說:「我這是關愛同窗,你懂什麼呀。」
話音剛落,宋清淺就拎著藥箱到她跟前了,不等她掏出藥,6無憂已伸出臉。
「呦,這會兒怎麼又不關愛同窗了?」
她仍笑道:「我這是,不辜負宋先生好意。」
宋清淺也是刻意先來給她上藥的,她一直在這裡貧,試圖緩解氛圍,也確實大家沒那麼凝重。可她這麼一直等著自己,再不給她上藥,她該一直等到最後了。雖說是乾元,但到底也是女孩子。
「先生,無憂這裡疼~還有這裡,這裡,都好疼。」6無憂撒起嬌。
「6無憂,你若是不這麼貧會招人喜歡一點。」蕭北棠一直盯著宋清淺給她上藥的動作。
她得意道:「我可不想招誰喜歡,宋先生喜歡就成。」
「無賴。」蕭北棠懶得再理她。
都上好藥後,各自家僕來接了他們回去。
宋清淺坐在車裡合著雙眼,一言不發。
蕭北棠打量著她,這次怕是把她氣的夠嗆。
她訕笑開口:「其實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們,他們說話太難聽了,我們……」
「殿下覺得這是重點嗎?」她睜開眼面色不愉的看著她。
蕭北棠看了她一眼,低聲「確實不該動手,可是……」
宋清淺擰眉:「旁人如何都無足輕重,殿下如何能去參與?讀了幾日的書,入了幾日國子監,殿下真當自己與他們一樣了?」
她在關心我?我與旁人不同,那是不是我在她心裡很重要?蕭北棠完全跑偏可重點,沾沾自喜著。
「殿下是儲君,是大禹的未來,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因一些小事就全然忘了自己身份,那些人下手沒輕沒重,若是有個閃失,我該如何同天下人交代。」
蕭北棠暗暗失落,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知道錯了,不會有下次了。」她垂著頭,暗自傷懷。
態度這麼好?是不是自己語氣太過太嚴厲了?宋清淺看著她如此落寞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輕嘆一聲,溫聲道:「殿下,往後萬萬不可再以身涉險。」
「嗯。」蕭北棠低聲應她。
宋清淺給他們放了幾日的假,明日不必去國子監,一群人鼻青臉腫的去上課,像什麼樣子。可蕭北棠這副樣子,在宮裡行走,顏面亦蕩然無存。
果然她走在宮中宮人想看又不敢看,看了之後皆是心驚的垂下頭裝作什麼都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