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各方面都優於中庸和坤澤,自古有所成就的幾乎都是乾元,就連朝中眾臣也都是乾元,我朝更是有規定,坤澤不可入仕。坤澤,還是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好。」劉慶趾高氣昂,語氣輕浮。
她手指有序的輕敲桌面,淡淡問:「除了這個,可還有旁的理由嗎?」
劉慶眼縫微眯,勾唇一笑:「旁的不說,宋先生,請恕學生直言,坤澤每月必有潮期,而乾元頻次則少很多。若是先生潮期穩定,自是不必多說,可若不是,哪日不小心,先生當眾發了情潮,我等該如何自處?」
其他人也紛紛將探究的目光投向宋清淺。她面不改色,帶著淺笑。
她這笑太熟悉,蕭北棠看著她,暗暗出神。
「還有嗎?」宋清淺又幽幽問了一句。
劉慶以為他的話自少會換來宋先生一頓訓斥或是將她氣著,他甚至還意淫了這個坤澤哭唧唧的從學堂受了委屈跑出去,再也不肯回來任教。宋先生如今的反應,卻讓她摸不到頭腦。
劉慶搖了搖頭,不到確定道:「暫時,暫時就這些。」
宋清淺停了輕敲的動作,睥睨學堂眾人後,問:「你們也如她一般想的?」
眾人面面相覷,宋清淺便明白了。
她起身再次下殿,目光從她們身上一個一個的過:「乾元確實幾乎哪方面都強過坤澤,這毋庸置疑,生而如此,但卻並非一成不變。若你們覺得處處勝過我,可向我挑戰,若我輸了,自然也不配為師。」
「不限於詩詞歌賦。」她補了一句。
「這……」眾人一片譁然。她竟敢這樣說,或許她學問很深,可旁的她竟也敢誇下海口?
「至於,你方才說的潮期,確實是個問題。」她目光一沉:「卻不是你拿來不尊重先生的理由。」
「阿棠,你別說,宋先生這模樣與那日在百花樓如出一轍,讓人肅然起敬。」蕭林在她鄰座用手擋住臉,悄悄同蕭北棠說。
蕭北棠挖了她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又看向宋清淺,確實,她這樣子與那些嬌滴滴的坤澤很是不同。
「先生所言極是。」學堂一隅的6無憂悠悠開口。
宋清淺朝她看了一眼,是個俊俏的乾元。
她對著宋清淺一笑。
蕭北棠當然也看到了,長得文文弱弱的,是個小白臉!她暗暗翻了個白眼。
「學生並非有意冒犯,實在是事實如此。既然先生願意接受我等的挑戰,那我等便恭敬不如從命。」劉慶刻意放低些姿態,想引她同他們比試一番。比起言語上的碾壓,實力上的碾壓,才更有說服力。他也自信可以勝過宋先生。
區區一個坤澤,能有多大能耐,劉慶心裡想著。
「既然如此,比什麼你們選。可要先說好,若我贏了呢?」
劉慶好笑道:「宋先生,若是你贏過一般,學生等甘願認輸,學生自請離開國子監。」
宋清淺抬眼看著她,氣定神閒說:「我不要你們誰退學,於我無益,我要你們往後,尊師重道,奉行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