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棠直覺她在笑自己,擰眉問:「你笑什麼?」
「殿下恕罪,奴才該死。」六子跪在地上,心中委屈,吵不過人家,就來欺軟怕硬這一招。
宋清淺淡淡道:「六子,你們先下去吧。」
六子蔫蔫道了聲是,退了出去。
宋清淺給她布菜故意問道:「殿下,今日怎得不出宮去?」
「明知故問。」蕭北棠白了她一眼。
宋清淺勾唇淺笑:「我當真是不知。」
「宋清淺,孤究竟哪裡得罪你了?」蕭北棠想到這兩日的事氣不打一處來。
「殿下何出此言?」
「眾目睽睽折了孤的面子不夠,又同孤的死對頭交好,處處給孤添堵,還不夠?」
宋清淺放下金箸:「殿下,百花樓那件事,難道委屈的不該是我嗎?至於殿下所說與你死對頭交好,我當真不知殿下說的是誰。」
宋清淺氣笑:「你委屈?你有何委屈?」
宋清淺正色道:「殿下大婚之夜宿在別處,我成為合宮的笑柄,不該委屈?大婚次日,殿下便出宮去尋歡作樂?我不該委屈?我見殿下久久不歸,出宮去尋,卻見殿下身旁花團錦簇,我不該委屈?」
蕭北棠黑著臉:「宋清淺,你當孤是傻子。」
「?」
蕭北棠直勾勾盯著她真誠發問:「你休想再套路我,你心中根本沒有我,又怎會因我尋歡作樂而傷懷。」
宋清淺一笑:「如此說來,殿下亦不在乎我,又怎會在意我同誰交好?」
「你……」蕭北棠一時語塞。
「殿下,我不想於你為難,開門見山,我嫁你確實情非得已。若是殿下能答應三年之約……」
蕭北棠一拳重重砸在桌上,驚的碗碟四起,她怒道:「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母皇讓你來約束管教我,是嗎,孤不會答應什麼三年之約,你死了這條心吧。」
蕭北棠說完起身離去,宋清淺暗暗嘆了口氣。
蕭北棠走出一段,暗暗找尋,見宋清淺沒跟上來,雖鬆一口氣但又有些失落,她以為宋清淺至少會死纏著自己,才一日就放棄了,也不過如此。
宋清淺從宮裡出來,吩咐武三七跟著蕭北棠,自己則去了坤寧宮。
從蕭北棠對景帝的態度來看,母女二人間隔閡頗深,她需得弄明白是因為什麼。
「淺淺給母后請安。」宋清淺屈膝一禮。
「淺淺,快免禮。」皇后語氣有些驚訝她這個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