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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在先睿王的问题上,天家必须保持明面上的信任和宽容。

太子说罢,微笑举杯朝北狄官员和裴珩一敬,算作歉意。

皇帝也特意命人赐酒,殿内众臣附和着,说了些两国邦交永固之类的场面话,气氛渐松,按理最后让这场闹剧被拖下水的另一方裴珩说说客套话,此事便罢了。

裴珩从始至终不发一言,仿佛与他无关,这时才拱手客气道:“多谢送还先父遗物。”

萧知遇看完全场,哪还有不明白的。裴珩是早有准备,心知身在局中,说什么也分辩不清,不如等太子那边先下场,和北狄掰扯去,最后闹出乌龙,也攀扯不到他分毫。

萧知遇暗自长长吐出一口气,攥着衣袖的手缓缓松开,才觉手心湿润,是出了冷汗。

待宴会结束,二人刚出宫门,萧知遇想和裴珩说什么,却见赵诠匆匆上前,与他低声说了几句。裴珩身居要位,这几日定然忙碌,便先行离开。

整整一晚,裴珩都未曾和他说一句话。

原也该习惯了。萧知遇看着裴珩的背影,独自坐车回睿王府。

今年春来迟,傍晚便落了雪,这会儿地面已积了一层白,空中犹有细雪泼洒。萧知遇一路往东院走去,王府灯火通明,正能望见东院的梅林雪中开得正好。

另一边,鸿胪客馆外不远的一座茶楼。

“早闻睿王在大昱负责京中防务,如今看来是真。”

木德察特一身仆役打扮,正透过窗缝,打量楼外街道上巡逻的执金卫,“南衙禁军想来已是睿王囊中之物。”

裴珩坐在对面喝酒,眼皮都未抬起。

木德察特又叹息一声:“可惜这样好的时机,睿王又掌着兵力,竟不肯动手。”

“什么好时机?”

“自然是您报仇雪恨,替先睿王重夺帝位的时机。”

裴珩冷笑一声,看了他一眼,“京中错杂,我看是北狄觊觎大昱的好时机。”

他眼瞳颜色略浅,透出些阴鸷冷淡,北狄惯有这样的瞳色,木德察特却被看得心底直打鼓,强笑道:“先睿王的遗物已送到,这是我王之诚意,睿王若有心,我王愿助一臂之力。”

裴珩冷冷道:“听闻北狄近日对周边小国用兵,惹得民怨四起,不如先料理家事。”

木德察特眼看劝说无望,便自己找了个台阶:“不管如何,北狄永远等待与睿王的合作之机。”

说罢又摸了摸山羊胡,惋惜道:“我王以为睿王您必定对大昱皇帝恨之入骨,若有机会,必除之而后快……”

裴珩忽然道:“当年是有此意。”

木德察特一怔,追问道:“那为何又改变主意了?”

裴珩却已一杯饮尽,搁下酒杯起身离开。

夜市热闹,马车在人来人往的集市兜了几圈,慢吞吞驶向官署,赵诠道:“世子,今晚还在衙门歇下么?”

裴珩闭目停顿片刻,道:“回府。”

宫宴上他已喝了不少,那茶楼又好烈酒,后劲大,这会儿便酒意蒸腾。

许是这恼人的酒劲,又或是今日提到亡父太频繁,他脑中浮浮沉沉,皆是经年旧事,一会儿是朝梦苑相依为命的母子,一会儿是先睿王临终前交托国事的病容,转眼又变作朔州城楼上高寒的明月。

到了睿王府,他被赵诠唤了许久醒转,独自往府内走,不觉间越走越快,穿过一重重月门院落,竟走到了东院,那片梅林不知何时已盛开。

一阵莫名的冲动驱使他走了过去,赶来搀扶的仆人意识到什么,俱都止步在外。

裴珩说不清自己为何要来,慢慢踩着积雪走近了,望见林中还立着一人,披着斗篷,灯影雪光映得人面容柔软。

他整个人一滞,脑海中烟云飘散,忽而化作多年前的国公府,大雪天里,两个少年相望的梅林。

萧知遇也看到了他,与当年一样迎上前来,嘴唇张张合合,似乎要问什么,只是向他走了几步,忽又顿住,像是被他的神色吓到了一般。

裴珩看着萧知遇发上的细雪,见萧知遇不动,他便朝他走了过去。

萧知遇生出几分惧色,被逼得一步步往后退,他不明白裴珩为什么这样看他,怕得连退几步,终于忍不住逃回去。

他忘了这里是睿王府,裴珩无论去哪里,都理所应当。

萧知遇快步穿过梅林,一路回了院中,东院夜间本就下人少,此刻更寂静无人,他喘着气推开屋门,却被一下握住手腕。

他整个人被拖过身,撞进了一个冷硬的怀抱,脚下又被门槛绊倒,猛地往后倒去。

两个人一同跌在屋内,他披着厚实斗篷,又被裴珩揽着头颈腰背,摔得不算很疼,但仍被撞得闷哼一声,眼前发黑。

裴珩在他身上压着,玄色的大氅正贴在他脸侧,毛领融了雪粒子,冷冷的贴在脸上叫人难受。

他嗅到了一阵冷冽的酒气,这令他本能地感到危险——之前不欢而散的那次,裴珩便是酒后暴怒地吻了他。

现在裴珩的眼神就和那时一样,一阵叫人心慌的压抑。

温热的吐息就在耳边,近得要命,萧知遇艰难地推拒,“世子……”

裴珩没有说话,一手撑着地板稍稍支起身,依旧是呼吸可闻的距离,萧知遇抿紧了嘴唇,不敢抬头。裴珩嘴角紧绷着,一言不发,另一手探到他腰身,解他的衣襟。

他顿生惧意,颤声道:“你别——”

只叫了一声,忽又停住。

垂下来的发丝掩住些许烛光,蒙昧不清,他望见裴珩松散的领口处,一枚吊坠因姿势显露出来,莹润的孔雀蓝,兽头隐约顶着两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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