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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宫门的人急忙阻拦住他:“世子殿下,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呢,你就别来添乱了。”
燕景珩有些不甘心般,将声音放大朝里面喊:“我父亲曾跟随先帝立下赫赫战功,后来陛下登基,边疆来犯,战事不稳,朝中无人敢去,父亲单手提着长枪定北疆。”
他声音铿锵有力,似乎穿透了整个宫中。
有宫女听到这话忍不住窃窃私语:“就是啊,定北侯这些年为朝廷做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他要是真的想通敌的话,怎么可能等到今日。”
另外一个小宫女接过她的话:“我也觉得定北侯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还有宫女摇头:“这些事情可说不准,当年李太傅不也是清廉,为民请命,可到后来,竟将整个黄河修坝的银子全都贪污了。”
有管事太监路过,刚好听到这一嘴,捏着尖锐的嗓音呵斥。
“大胆,这些事情也是你们能够议论的?”
“要是被陛下听到了,可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几个小宫女急忙跪下来:“公公,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将这些话给传出去。”
管事太监斜着眼睛看他们:“行了,还不起来当差,这件事情咱家就当没看到,若是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
此时,立在殿中的帝王揉了揉眉心。
听到外面那一番铿锵有力的话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将桌上的茶盏给摔了出去,茶盏瞬间四分五裂。
“在宫门外叫唤,拿着他老子的这些功绩说来道去,是生怕朕将这些事情给忘了吗?”
在他身边服侍的公公急忙开口:“陛下切莫动怒,世子殿下也是一时心急,要是因为这个将自己的身子气坏可就不好了。”
帝王不悦的揉着眉头:“朕这些年太过纵容他了,教的他无法无天。”
“看来,得让他知道,什么东西能做,什么东西不能做。”
往日燕景珩在京州斗鸡走狗,犯了不少事情,孝清帝都是一笑而过。
燕家出了个混账子,总比燕家两兄弟都是人杰好,所以对于那些事情,他甚至会主动将后续都处理好。
定北侯和他的通信中曾经说过让他好好教一教燕景珩,改掉他那些胡作非为的性子,孝清帝每次看到这样的信件都是掩护着燕景珩。
少年人爱玩,性子自然闹腾些。
久而久之,定北侯也就任他去了,而燕景珩在京中也更加放肆,孝清帝心中其实很满意自己一手造成的结局。
公公眼鼻观心,没有再替燕景珩说好话,反过头来顺着帝王开口:“陛下所言有理。”
“京州早就有人说过,世子的性子有些胡作非为,如今竟然敢在宫门外做出这般举动,莫不是没将陛下放在眼里?”
听到太监这样应和自己,孝清帝点头,眼神眯了眯:“既然你也这样认为,那你觉得,我要怎么惩罚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