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月說:「他跟幾個狐朋狗友在一個趴上幹的事,被警察抓了個現行,不過不確定穆榮吸沒吸,還得等檢查結果出來才能進一步處理。現在穆家想要壓下這個消息,但是沒用,邱家有親戚在警局,二代圈子裡都傳遍了。」
蘇錦月又喊廖頌:「廖姐姐在上班麼?」
廖頌很久才回了句:「蔣雲韓車禍被送來我家醫院了。」
宴傾文莫名覺得這兩件事都跟莊易有關。
「死了沒?」聞訶白問。
宴傾文扭頭看聞訶白,試圖在她的臉上看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來,然而她面無表情、無悲無喜、波瀾不驚,看不出她的態度。
「咳。」宴傾文提醒她撤回,然後換了一句:「什麼情況?」
也不知道廖頌有沒有看到聞訶白撤回前發的那句,她說:「只是皮外傷,但是陷入了昏睡。」
廖頌打下這句話的時候,手一直在抖。當然,她不是在擔心蔣雲韓,她是激動——蔣雲韓因為不知名原因陷入了昏迷,給他照過cT,也做過更詳細的檢查,但是還是找不出昏迷的原因。她可不可以提議剖開他的腦子,研究一下?
光是想想,就覺得腎上腺素飆升。
然而,她激動沒多久蔣雲韓就醒了。看到站在病床邊「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的廖頌,他的心裡既感動,又糾結。
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車禍是莊易動的手腳,所以不清楚如果自己繼續跟廖頌接觸的話,會不會加自己的死亡。
不過,他已經不再害怕莊易,因為他的外掛到了!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原以為這次車禍就算留著一條命也會落下終身癱瘓的下場,但是在關鍵的時候,他聽到了腦海中激活了一個系統,系統說他改變了原著劇情,所以積攢了一些能量替他抵擋了傷害。車子報廢了,而他完好無損。接下來他需要改變更多劇情,系統會給他很多獎勵。
他這次昏迷這麼久,就是系統在修復他的身體。
有了系統,他就有足夠的底氣跟莊易對著幹了!
廖頌覺得他醒來後,有些不對勁,奇怪的是聽不到他的心聲了。
正當她以為蔣雲韓車禍受傷,所以失去讓人聽到他心聲的能力時,又能聽到他的心聲了:【狗比莊易,爺本來不想招惹你,一直退讓,沒想到你步步緊逼。這次想要害死我,那就別怪我反擊了!跟這樣的狗比在一起,小頌是不會幸福的,我一定要保護好小頌,別讓她被狗比莊易糟蹋了。】
原本不管他說什麼,都已經心如止水的廖頌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被人捧在手心的呵護與關懷,讓她好感動。
這時,微信的吃瓜小群里又傳出了聲響,廖頌回過神,走出病房看了眼,然後告訴她們:「蔣雲韓醒了。」
她順便喊別的醫生護士過來給蔣雲韓檢查,自己則先去看自己的病人了。
剛走沒幾步,她突然想到什麼,為剛才在病房裡冒出來的念頭感到毛骨悚然。
……
「被裝著3o噸重鋼卷的掛車撞上,車子都報廢了,他卻只是皮外傷,你覺得這科學嗎?」宴傾文跟聞訶白討論著。她猜測估計是能讓蔣雲韓的心聲被特定的人聽到的那股力量出手了,可對方到底是怎麼幹預的,還有待研究。
聞訶白笑了下:「科不科學得科學家說了算,你感興的話,我們去醫院探望一下他唄!」
宴傾文有些驚訝,聞訶白積極得都有點反常了。
似乎是看出了宴傾文的疑惑,聞訶白伸了個懶腰,朝她擠了擠眼:「我也感興。」
蔣雲韓雖然醒了,但還需要留院觀察。宴傾文與聞訶白上廖家的醫院VIp病房時,警察剛給他錄完口供。
「來啦。」跟著警察從病房出來的廖頌看到二人,打了個招呼。
宴傾文看著走遠的警察,問:「警方怎麼說?」
廖頌說:「掛車司機當場就死了,那輛掛車也被送去檢測機構檢查,結果得過幾天才能出來,所以還不能肯定到底是一通意外的交通事故,還是一樁刑事案件。」
當然,聽到心聲後,她猜測是莊易所為,可蔣雲韓沒法說出來,不然警方肯定會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聞訶白問:「有查司機的情況嗎?」
要是能查到司機跟莊易的聯繫,就能找到莊易□□的證據,他能謀害蔣雲韓,就能謀害她們。這樣的人還是比較合適吃牢飯。
「正在查。蔣雲韓比我們更著急查出真相。」廖頌說。
「那蔣雲韓呢?除了身體沒什麼毛病之外,還有異常的地方嗎?」宴傾文又問。
不知情的人聽了這話,還以為她十分關心蔣雲韓呢。聞訶白側目,隔著烏黑的墨鏡看了她一會兒,最終託了托墨鏡,別過了臉去。
廖頌遲疑了下,說:「不好說,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們一塊兒進去,病房裡還有蔣家的人,他們似乎在商量利用這次的事故來為自家的能源汽車造勢,畢竟這麼嚴重的交通事故,人卻完好無損,說是車子的質量過關,股民們肯定相信,然後瘋狂買入能源汽車公司的股票,銀行也會放貸,到時候誰還在乎宴氏肯不肯投資呢?
「可雲韓開的不是自家的車呀!」有人說。
蔣臧華說:「那車都廢了,誰看得出它原本是什麼車?而且聞被我們壓下來了,沒有多少視頻照片流出,到時候我們自己偽造一個車禍現場,拍些圖片和視頻發出去,再找營銷號引引流。那種拿a聞的圖來配B聞的事很常見,網民根本就分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