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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里的人,面若桃花,轻微皱着眉,时不时摸着自已,有些泛着疼的嘴角,问道,
“邢昭,最近这寝居里是不是有蚊虫啊?
为何为师今日这嘴角,有些红肿了呢?”
师尊,并不是什么蚊虫叮咬,而是徒儿的杰作呢。
墨邢昭拿了药膏,站在宋清染身后,随弯下腰,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儿,回道,“师尊,这是您自已弄的。”
宋清染言语有些诧异,“为师自已弄的?”
墨邢昭轻笑了一声,指腹沾染上那白玉般的药膏,对着铜镜,在那红肿的嘴角轻轻涂抹晕开,
耐心解释道,“师尊,您有所不知。
您睡着的时候,特别喜欢咬自已的嘴皮。
徒儿有时轻轻替您掰开,您就有些赌气的,咬上徒儿的手,还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是以,徒儿也就由着师尊去了。”
喜欢自已咬自已嘴角?
我去,这不是纯纯找虐吗?
这陋习,不改不行啊。
宋清染很享受这墨邢昭这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药膏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
他认真说道,“这样吧,日后若是为师睡着时,
再咬自已嘴角,你就叫醒为师好了。任由这般下去,可不行。”
看来,下次他要知轻重才是!
不能因为一时心急,而总是咬破师尊的嘴皮,
那样,师尊,会很疼的。
“可弟子舍不得打扰师尊的清梦。”墨邢昭摇了摇头,转而轻勾了勾宋清染的一撮墨发,打了个卷儿,
“若是师尊下次再这般,徒儿自有别的法子让师尊不再受疼。”
“什么法子?”宋清染不明所以。
墨邢昭停顿了两秒,卖着关子道,“到时候师尊,就知道了。”
“最近听说你掌门师叔闭关了,将你白师弟托在了你关师叔座下,可有此事?”
修长的玉手,握着木梳插入如瀑的墨发间,将刚睡过一夜揉搓过不成样的头发,彻底梳顺平滑,
墨邢昭低垂着头,乖巧回道,“确有此事。今日白师弟,已经收拾好了行囊,搬入了关师叔的偏殿中。”
“只怕这落月居,以后都不会太平喽!”宋清染笑着打趣道。
关兄啊关兄,这三年来你天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有时就连我都嫉妒的急眼,
现在直接给你来了个王炸,你就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吧?
掌门师兄,你就是我的神!
这下,看你以后还怎么总是当咸鱼!
宋清染含了颗梅子,继续问道,“为师还听说,你明师兄,
现在已经出落的温润如玉,芝兰玉树,成了一指峰最受女弟子欢迎的大师兄,
整日惹的你柳师叔吃飞醋?”
木梳被放在了妆台旁,发绳缠上那柔顺的墨发,随意打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