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行,不行我找别人……嗬!”
贺聿泽将他一把从水中捞起,单手抗在了肩上,另一只手扯过挂着的浴巾把他盖住:“能行。”
两个字里饱含alpha明显的醋意和被质疑的“怒气”,誓要好好证明自己:
——很!行!
——贺长官的第一次指挥ti——
“操……我错了,我不该质疑您。”许沛星趴在凌乱的单人床上,悔不当初,“贺哥,顶a中的顶a,学霸中的学霸,举一反三,学以致用,三秒菜鸟速成大师。您是这个——”
他举起手,给贺聿泽竖起了大拇指。
贺聿泽松开了他,从地上捡起中途被许沛星扒扯下来的黑色衬衣和裤子,皱皱巴巴的衬衣还掉了两颗扣子,松松垮垮套上身,贺聿泽的心也跟他的衣服一样,乱成一片。
太过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松木根本无法抵御玫瑰的诱惑。
他抓过被子盖住许沛星的身体,然后把他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床单脏了……你等我一会儿。”
许沛星被他抱到了外面的沙发上,发情期带来的一切症状都被“治愈”,过度亢奋的身体还有些疲软,他靠着沙发,感受着腺体处的微微刺痛,以及在他身体里随意游走的松木信息素。
同它的主人一样,看似礼貌又克制,实际上……啧,霸道死了。
他一边休息,一边看着贺聿泽从储物柜拿出新的床单被套,娴熟地开始做起了“善后工作”。
两张单人床都被他们折腾得乱七八糟,可见之前的“战况”多么激烈——然而,鬼知道他俩还只是动手互帮互助了一下而已。
可这种惨不忍睹的现场,说出去谁信?
难以想象,以后他们要是……许沛星盯着那个宽肩窄腰的alpha的身影,懒洋洋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唔,该说不说,贺聿泽的肌肉手感真是不要太爽。
还有那对蓝宝石一样的眼珠子,近距离看更漂亮了。
——他怎么就分化成oga了呢,啧,烦人。
贺聿泽丝毫不知道自己192公分的大男人还被某些心比天高的oga惦记了一下屁股,他细心地整理着床铺,把脏了的床单被套扔进了脏衣收纳篮中。整理的过程中,他也努力地平复着自己还处于兴奋状态的情绪。
等他收拾完,再回到客厅时,才发现许沛星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现在确实已经很晚了,都快到早晨六点了。他们闹了这一场,许沛星的精力也到了极限,发情期过去后,oga就需要好好的休息来补充体力。
贺聿泽放轻动作靠近他,因为他的贴近,高大挺阔的身躯遮挡住了头顶的灯光,在许沛星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明明才偃旗息鼓乱跳的心脏,又和被晃动过后的碳酸饮料一样,不受控制地冒出气泡。
——那些亲密的接触,那些迷乱的喘息,就像误入碳酸饮料中的一粒曼妥思,阿拉伯胶让二氧化碳沸腾,本来只是冒着气泡的饮料发生新的物理现象,欢愉和满足变成喷泉,涌出来,无法压抑。
一个多小时的“指挥游戏”中,他有太多次克制不住想去亲吻他的小玫瑰。
但贺聿泽知道,这是不可以逾越的一条分界线。
他弯下腰,温柔地抱起许沛星,把他安顿到了干净整洁的床上,替他擦干净身体,盖上被子后关了灯,去客厅的窗台抽了一根烟。
这是他第三次抽烟。
他没有烟,这还是从许沛星裤兜里掏出来的。
其他的烟是什么味道贺聿泽不知道,他只知道第一次接过许沛星给他的烟时,略微辛辣又带着回甘的烟味令他并不排斥。
那一小截烟蒂还被他放进了他的某个储物盒中。
他曾经担心过他已经有些病态的爱慕会吓到许沛星,他等了太久,初中三年过去,许沛星没有分化;高中眼看着也要结束,许沛星还是没有分化。贺聿泽已经想过,如果他分化成了alpha或者beta,他应该怎么去追求对方的方案。
本以为需要等到大学,没想到上天眷顾,他们提前产生了交集。
一根烟结束,贺聿泽收起思绪。
他会再耐心地等待。
——耐心和持久胜过激烈的狂热。
14机场之吻
翌日,许沛星从床上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贺聿泽那张床是空的,被子迭得很整齐。昨夜地上散落的衣服和浴巾都被收拾干净,他的床边还放了一套衣服——从内到外一整套。
“挺贤惠。”许沛星自言自语,掀开被子利落地套上衣服裤子,他的身上清爽干净,应该也是他入睡后贺聿泽给他擦洗了身体。
他走出卧室去接了杯水喝,注入了贺聿泽的信息素的身体此刻格外舒畅。许沛星突然很好奇,他只和贺聿泽进行过【临时标记】,那是不是所有a值高的alpha都有这么强大的信息素安抚作用呢?
思索之际,门被人刷卡打开了。
是贺聿泽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回来了。
他们对视一眼,凌晨时分那些亲密又放浪的情形跟电影回放似的,在彼此的脑子里闪过。
贺聿泽故作镇定,打破沉默:“饿了吗,我问花娘找了一家老字号店铺打包了饭菜,快来吃。”
他把袋子放到小餐桌上,然后开始摆弄那些一次性饭盒装的菜、汤。许沛星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贺聿泽就把拆开的一次性筷子递到了他的手中。
“贺聿泽,我有问题想请教。”
贺聿泽也坐了下来,给他夹菜的手一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