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钱,记得换成外币,这里边只有人民币。”
季佩慈转身背对着他。
“你爷爷已经转到京州的第一医院了,你放心,我不会食言。”
纪聿南点头,他说不出话。
嗓子疼,酸涩得难受。
“你应该早就知道是这个结局,熠熠不是什么都可以放弃的人,他其实胆子很小。”
纪聿南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别说了,输了就输了,我认。”
季佩慈置若罔闻:“不要再去找他,不要想办法联系他,要当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明白了吗?”
纪聿南想笑,这一家人都好像有病一样。
“季老师。”纪聿南噌的一声站起来,“我赌他不会跟我分手,我输了。”
“现在是他跟我提了分手!”
纪聿南胸腔里的愤怒瞬间喷涌而出,“为什么搞得好像我联系他,他就会搭理我一样。”
季佩慈脸上表情有一丝阴沉,语气空洞:“你放心,他永远不会再联系你了。”
“我要你做的,是不要去联系他。”
纪聿南站在原地喘息不定。
“你为了所谓的爱,连亲人都能拿来做赌注,你这样少不更事又一腔孤勇的蠢人。”
季佩慈的话音一顿,“在我这里,是没有诚信可言的。”
“我需要你和谢熠永远,这辈子都不再有任何的关系,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可以追寻。”
纪聿南不记得季佩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桌上的那张银行卡在余晖下闪烁着金色的光亮。
他拿起银行卡,想要掰断,却又可耻地将那张银行卡攥在手里。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纪聿南看着电脑上的数字,一次又一次地和手里的回执来回对比。
他浑身都是冷汗,双手颤抖攥不住那张纸条。
杨茂政一本正经道:“纪聿南,这些年给你打款的账户是谢熠。”
“而且是谢熠的个人账户。”
纪聿南耳边的声音逐渐空洞,他回头看向林峰,像是抓着最后一个救命稻草。
“师哥,这怎么可能呢?”
谢熠怎么可能这些年给他打钱呢,这个钱不是季佩慈打过来的吗?
林峰满腹狐疑地抽过纪聿南手里的回执,跟纪聿南一样来回对比,最后手垂在身侧。
如果说,这是一个共管账户。
“杨警官,我想问一下,共管账户的牵头人,可以做更改吗?”
纪聿南抬起头渴求地看向杨茂政。
“不能。”杨茂政摇了摇头。
纪聿南看着那张唇瓣张合,他克制自己的纷乱的思绪,站着乱糟糟毛线球里的线头,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