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不久,一点多。”
陈艾卅叹了口气,虽然退了些,但嗓子还是哑的厉害,“今天你要去勤工俭学吧?怎么还在这里?”
见童宽不说话,又搭了些生病时的脆弱和矫情,陈艾卅又补了句,“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说实话,我想听实话。”
童宽的声音又弱了下去,带了些歉意,“十点多看到就回来了。”
“又去医务室配了退烧药。”
“你……十一点多的时候醒了一次。”
过了几秒又挤了一句出来,“中午12点多去食堂买的菜粥。”
“然后就到现在。”
“勤工俭学我请林琦帮我顶了。”
童宽的声音更小了,“都是实话。”
像想起来什么似得,他又匆忙快速地说了句,“吓死我了,卅哥。这句也是实话。”
陈艾卅感觉自己好像欺负了一个小男孩,又好气又好笑,“你明明在帮我,为什么不肯说实话?”扯开了嗓子多说了几句话的时候,陈艾卅觉得干哑稍微好受了些。
童宽挠了挠头,仿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怕我赖上你啊?”陈艾卅的痞性露了些出来。
“没有没有!”
“那为什么不说?”
“卅哥,你要不,”童宽语句断得有些不自然,“先喝点粥?买了好久也温了好久了。”
见童宽调转了话头,陈艾卅也就作罢没继续问下去,照这个节奏,他也不知道自己会问出什么话来。
“好,你吃饭了吗?”
“吃了的,也喝的粥。”
陈艾卅点了点头,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裸着的,全身上下就穿了条内裤,又看向了童宽,“你帮我脱的衣服?”
“是、是……你浑身都是汗,衣服都湿透了。”
躺着可不好脱,陈艾卅心里想,童宽应该费了大劲了。
“那我就这么下来?”陈艾卅精神头好些了,也起了些逗逗他的心思,“还是你帮我柜子里拿衣服裤子?”
“我……我帮你拿。”
在床铺上穿衣服还是有些不方便,两人平时起床的时间不一样,其实看不太到互相换洗的时候,但这会儿陈艾卅全身空荡荡的,昨晚又和童宽做了那事,现在人说话都不利索呢,怎么看都不适合直接下来再穿。
好容易裤子都穿平整了,陈艾卅摸着楼梯就下来了,刚刚的菜粥香味就更浓郁了些,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这会儿才感觉到饿。
下床的时候在想宿舍里也不能有微波炉,童宽是怎么温粥的呢,坐到座位上的时候,才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