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祁正欲拿起酒杯,却被戎秋儿抢了先,她用指尖捻起玉瓷酒杯,微微挑眉:“公子来了即是客,还是让奴家来服侍你吧?”然后将酒杯举到他面前。
谢云祁笑着看了看她的手,伸手接住酒杯。一旁的顾淮突然站起来,两步并三步的走过去,一把夺过谢云祁手中的酒杯,将酒喝了下去,而后放下酒杯。又拿起一旁的酒壶对着嘴就喝了下去。
谢云祁看了眼空的酒杯,抬起手将酒杯倒过来,慢慢的一壶酒被顾淮喝的一滴不剩,他又看了眼因生气而红了脸的顾淮,嘴角勾起一丝察觉不到的微笑。
顾淮也不知道自已怎么就冲过来了,还把酒喝了。他就是不想看见那个女人往谢云祁身上靠,尽管他知道谢云祁是在套话,但是看着他心里就是不舒服。他就借着酒劲冲了上去,回过神的他看了眼被自已喝空的酒杯和酒壶,支支吾吾道:“戎姑娘,我哥他……他近几日身体不好……体虚……体虚多病……不能喝酒,是不是?哥哥?”
哥哥?谢云祁很满意这个称呼,比主上和王爷还好听。他笑着回应了一下戎秋儿审问的眼光。但是体虚,说本王体虚?
得到回答的戎秋儿嘴角挂上温柔的笑容:“哦,原来是这样,倒是奴家考虑不周了。”
“不不不,是在下的错,不能喝酒还馋那一口桂花酿。”
顾淮尴尬的跑回座位,低头喝了口茶。太丢人了,呜呜呜。
“公子竟然身体不好,还来春意楼,奴家想公子不仅仅是来听曲喝酒的吧?”戎秋儿抬手倒了杯茶递给谢云祁。
“是,在下此次前来是来找一位人。”
“谁?”
“楼清音。”
戎秋儿眸色一震,她抬起头看向谢云祁,随即小声开口道:“楼姐姐?公子请随我来。”
而后,戎秋儿起身,吩咐下人好好招呼顾淮,然后带着谢云祁来到了自已的房间。
听见谢云祁关门后,她微微转身:“公子前来找楼姐姐所为何事?”
谢云祁环顾了房间的布局,而后上前,并没有直接回答戎秋儿的问题:“戎姑娘可知道楼姑娘所在何处?”然后就近坐下。
“楼姐姐的私事,我不便过问。”
谢云祁突然感觉到头晕眼花,眼前的戎秋儿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栽在了桌子上
哥哥帮我
戎秋儿上前,看着昏迷的谢云祁,轻声唤道:“公子?公子?”无人回答。
她马上转身去衣柜里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她翻出一个木箱子,打开,是满箱的首饰和银子。就在她把这些装进包裹的时候,身后出现一道黑影,她一愣,而后猛地转身。
谢云祁抓住她的手腕,匕首掉了下去。戎秋儿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你没晕倒?”
“骗你的把戏罢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才是真正的楼清音吧?”
“你怎么知道?”
谢云祁看了眼她手腹处的茧,缓缓开口道:“楼清音是靠琴艺出众才赢得文人雅土的喜爱,而戎秋儿,据我所知,她擅长跳舞。其实大部分人分不清楼清音和戎秋儿,你们俩本就是一母同胎的亲姐妹,脸上的妆容画重一点,就可以假装对方了。”
“公子倒是了解。”
“真正的戎秋儿去哪了?”
“我不知道。”
谢云祁不以为然,对外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谢渊从窗外跳了进来。谢云祁一把把楼清音推到谢渊怀里。
楼清音叫住谢云祁:“公子,您都不好奇我在那桂花酿里加了什么吗?”
“你加了什么?”谢云祁收回眼底的笑意,冷冷的看着楼清音。
楼清音双手被谢渊用绳子捆住,她抬起头,露出倾国的面容,歪嘴笑道:“公子还是自已去看看吧,那位小公子怕是禁不起那三个人折腾。”
谢云祁转身跑出房间,来到刚刚的客间,里面除了舞女什么人也没有。他心中一紧,而后跑出客间,遇见了刚刚在室内的下人,他猛地抓住那下人,声音慌张道:“刚刚那间屋子里的人呢?说话!”
下人害怕极了,他的样子像是要吃人,肩膀被抓的生疼,她挤出眼泪,哭着道:“被姑娘们带到三楼了。”
“三楼哪里!?”
“靠里的那间。”
谢云祁放开婢女,转身向三楼跑去。他迈着沉重的脚步,一路狂奔。
他猛地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几个花魁围在床边挑弄顾淮,他大步走过去,扯开那一群人,吼道:“出去!”
他身上的杀气很重,那几人闻言连忙起身跑出去。
谢云祁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顾淮,深邃的眸子丝毫不掩自已炙热的欲念。顾淮衣襟大开,腰带也不知被扔在了何处,面色潮红,难受的扭动着身子。
谢云祁意识到这估计是春药,弯腰将他抱在怀里安抚道:“没事,公子带你回去。”
顾淮浑身发烫,灼灼地感觉渗透入他的皮肤,像是有一把红烧刀在轻轻割破他的皮肤。落入熟悉的怀抱,他往前凑了凑,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勾唇笑了笑:“王爷”
“嗯,是我。”
顾淮憨憨的笑出了声,而后眸色一变,推开了谢云祁,数落道:“不要你抱我,你走开。”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走开?”谢云祁无奈道,刚刚还抱着他在他身上乱蹭,现在转眼就不让抱了,不让抱就不让抱吧,还让他走开,他知不知道自已这是中了春药啊?
“你的手抱了别的女人。我不要你抱我。”顾淮看着他的手抽抽嗒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