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侍从悄然退下。
一刻钟后。
“先生,这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肖瑚正看的入神,听到这话抬眼一瞬,其中冷意冻得侍从几乎胆战心惊。
肖瑚起身,侍从上前为其穿上外袍,半干的长发垂至腰间,白衣黑发,肖瑚不愧也曾被不少女子追捧的身姿。
侍从上前轻语,
“夜间寒凉,奴为您再添件外袍吧。”
“别做多余的事。”
肖瑚起身向门外走去。
侍从在内室陡然跪下,直至肖瑚离去。
刘本到底还是回去了。
以免家中父母担心,刘本又没办法将树上的主子拉下来,只能先回府上通知一声。
许玉安一个人待在树上也不害怕,这树不知长了多少年,树枝粗的足够许玉安平稳的站在上面。
夜中无聊。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理念,许玉安再次拿起了他的竹笛。
“哎!”
曲子刚吹一半,一块石头就砸中了他的手,竹笛没拿稳,一下子掉在了下面的地上。
许玉安本能的叫了一声,抬头想看谁是始作俑者,奈何天色渐晚,只能看到一个依稀人影。
“这位兄台,我们认识吗,你为何拿石头砸我?”
影子看不清男女,许玉安决定直接喊声兄台。
“下来。”
清冷的女声传来。
门应声而开。
许玉安眼神一亮。
有些狼狈的爬下树干,抖抖灰尘,进到门内。
门内比许玉安想象的还要再大一些,一高挑女子站在门后。
应该就是刚刚扔石子的人。
许玉安扰民在先,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在女子面前站定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您就是肖先生吧,我……”
肖瑚只说一句,
“我的规矩一向是只收女,不收男。”
许玉安先是被这规矩惊了一下,没想到这规矩在先,徐敏敏还把自己推荐到这里来。
要不是莫长安做保,许玉安只以为是在耍他。
动作一僵,许玉安面不改色的回答,
“自古规矩是死人是活,徐敏敏是我的朋友,听说也是您之前的学生。
既然她跟我说了,说明这规矩也没那么死对吗。”
肖瑚听到徐敏敏的名字才正眼瞧了他一眼,拢了拢衣裳,
“油嘴滑舌。”
转身向里屋走去。
许玉安自觉跟上。
“你和徐敏敏是什么关系?”
肖瑚坐着,许玉安站着。
“我们刚认识不久,但算得上是好友。”
许玉安老实回答。
肖瑚打量一眼,
“全京城都知道徐家大小姐爱上了个穷书生,你现在却跟我说只是好友?”
许玉安摇摇头,回答,
“徐敏敏喜欢的书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