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生怕牧柏槐听到这句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海藻塞进被窝里,又怕闷着他,塞进去没一会儿又拿出来放枕头边了,“晚安。”
小海藻不满的原地跳了两下,然后一供一供的余岱怀里,“我不怕闷的。”
然而余岱根本没有听到他这句话,又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这会儿让他躺在了自己手心中,“快睡觉。”
小海藻如愿以偿的蹭了蹭他,睡着了。
王珂收到余岱带来的血液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狐疑中又带着点震惊,“看来你是个老实人。”他又把装在自封袋里的通讯器递给余岱,“你上赌桌的时候我会在另一边告诉你该怎么打。”
“好,谢谢。”余岱没有立刻带上通讯器,而是顺势把袋子放进了口袋。
“记住,我只提供给你通讯器,但是通讯器如果被赌场的人发现了我是救不了你的,你也别想着把我卖出来他们就能放过你。”
“明白。”
王珂先一步离开,余岱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摸了摸通讯器,指尖用力一按,脆弱的通讯器就如同鸡蛋壳似的碎掉,轻轻捻了下,就顺着他的指尖落下了,“这种东西拿来通讯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吧。”
牧柏槐从口袋里掏出张干净的卫生纸替他擦拭指尖的粉末,“这样的东西就算能躲过扫描器,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也是很明显的,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忙的,只是为了骗哥的这一管血液。”
“这种人老实不了,我猜他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做事嘛,肯定要留点后手。”他神神秘秘的的往耳垂的地方一放。
“这是什么?”牧柏槐盯着他耳垂处小到不易察觉的白色小点问道。
“这就是个普通的那种小圆钻贴纸,走之前在便利店顺手拿的,终于在这时候派上用场了。”余岱抠下贴纸往牧柏槐的耳垂上也贴了个,“走吧走吧,再不走等看戏的人要等不住了。”
牧柏槐摸了摸耳垂,笑的春心荡漾。
他紧跟在余岱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从卫生间离开,余岱又找到昨天的几个制服人员,“你好,德州扑克,可以吗?”
男人只是抬眼静静的看着他,随后道:“请。”
这回不全是制服人员,身边多了两位观战的人,他们站在赌桌外静静的看着。
余岱面对挑衅的目光脸色依旧不变,淡淡说了句,“多多关照。”
赌局并不顺利,因为余岱根本不会玩德州扑克,他只知道跟注加注,连制服男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起来。
“庄家叫牌。”
“跟。”
但是他的运气似乎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制服男冷冷淡淡的声音如同机器人似的,“玩家赢。”
两个男人上下打量起余岱,像是不理解他一个看起来就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为什么会赢,余岱仍然面不改色。
“他耳朵上那是什么?!”忽然,其中一人指着余岱叫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余岱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垂装作一副被揭穿的惊吓模样,“你们再说什么?”
男人急的想要自己动手,却依然不敢越过那条看不见的线,“我看到了先生,我看到了,他的耳垂有个白色的点,好像是通讯器,您快去检查检查!”
制服男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严肃又淡然的模样,他走到余岱身边,“请让我检查一下您的身上是否有违禁品。”
余岱收起一脸惊吓,松开手露出自己耳垂上的一点白,“您随意检查。”
“这是什么?”男人把他耳垂上的贴纸取下来,问到。
“这只是一个贴纸,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反面还有胶面呢。”
男人将贴纸翻面,的确有一面是胶,他还没有说话,观战的男人就开口了:“你为什么要把这个贴在耳垂上?”
余岱摆摆手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因为我不想打耳洞但是又觉得耳钉好看啊,我连往耳垂是贴个贴纸都不行了吗?赌场里难道还有这种规定?”
男人显然被他的话一噎,但仍然不死心的说:“先生请再检查检查他的身上,绝对还有其他能通讯的东西。”
余岱对上他的视线,若有所思的问:“你为什么觉得我身上绝对有通讯的设备呢?难道你也戴过?”
男人顿时不说话了。
他善解人意的同制服男说:“没事的,你放心搜吧。”
男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在他的耳垂以及指缝这些能藏的住小东西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后才说,“抱歉,请问还要继续吗?”
这下可顺了他的意,“不用了不用了,实在是太扫兴了,我都没有心思再玩下去了。”他话锋转向不远处蹑手蹑脚想要离开的男人,“可是这位先生既然冤枉了我,连个道歉都没有吗?”
男人不死心的狡辩:“谁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耳朵上贴个贴纸。”
余岱装模作样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诶呀呀,我没想到在赌场里连个贴纸都不能贴,被冤枉了甚至都没有道歉。”
制服男僵硬着脸,示意旁边站岗的几位制服人员,“把他带出去吧,通行卡销毁掉。”
“先生你不能这样啊!我不是自愿的啊,先生!”
余岱视线在周围环绕了一圈,拉着牧柏槐的胳膊走向角落的另一桌,两男两女混在一桌打麻将。
“诶呀你们知不知道呀?我听说大老板今天要来这边视察。”女人把手里的麻将甩在桌子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