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面无表情地说“呕。”
玉颓山“”
玉颓山受伤地捂住小心肝“为何如此待我我是你最爱的哥哥啊聆儿”
“起开。”晏将阑将视线看向长街上,人群来来往往,但过来的却都不是他期盼的人,当即不耐烦地道,“今天此地无银城怎么这么多人”
烦死了。
玉颓山丝毫没察觉出来晏将阑的不耐,见状立刻邀功道“当然都是我请来的。”
晏将阑视线一顿,冷冷看向玉颓山。
玉颓山还不知死期将至,得意地说“我还请了傩戏傩舞,十三州有头有脸的人我全都邀了。又怕你觉得不够热闹,还许诺来此地无银城为你贺寿的人都能得到一份「弃仙骨」,哈哈哈我本来将「弃仙骨」断了,这句话一传出去,十三州各地来得人数不胜数,聆儿你看,好多人啊”
晏将阑“”
晏将阑朝他一笑,温柔地说“哥哥,那盛焦也是你请来的吗”
“你见到他啦”玉颓山笑嘻嘻地坐在晏将阑身边,“他来了就好,我还想着如果他真的不来,我今天就去獬豸宗杀了他呢。”
晏将阑笑靥如花,眼尾的红痣几欲滴血。
玉颓山见晏将阑开心成这样,还叫他哥哥了,当即心花怒放“这下你不生气了吧”
晏将阑眯着眼睛笑,垂在台阶处的五指轻轻一用力。
“嘣”的一声脆响。
那青石板的台阶都被他掰出一个豁口来,坚硬的碎石在他手指上硬生生碎成粉末。
玉颓山“”
玉颓山警惕道“你你还生着气呢”
晏将阑笑着说“我没有啊。”
玉颓山根本不会看人脸色,闻言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就说这么大阵仗为你庆祝二十四岁生辰,你怎么会更生气呢看来是我想多了,哦对,今年是你本命年,若是运气不济恐怕会倒大霉,你小心着点”
“啊”
晏玉壶刚过来,听到一声熟悉的惨叫,抬头一看就见玉颓山直接被打得陷入高墙上,直接糊出个人形的坑。
他分神不会受伤,就是看着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怒道“晏聆”
晏将阑长身玉立站在台阶上,冷冷道“什么”
玉颓山一噎,气焰顿消,干巴巴道“哦,哦没事,就叫叫你的名字,真好听啊这名字。”
晏将阑垂在袖中的手都被气得抖,脑瓜子嗡嗡的,见到晏玉壶强行压下怒气,带着最后一丝期盼地问“盛焦呢”
他怎么还没追来
手腕上的应声铃也没有动静。
晏玉壶理所应当道“师兄不想见他,我便将他赶走了。”
晏将阑“”
晏将阑的笑容直接僵在脸上,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又出了毛病,否则怎么连他最信任的师弟都前徒倒戈
“赶赶走了”晏将阑干巴巴地道,“他他一赶就走啊”
认识这么多年,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盛宗主竟然这么好打
晏玉壶点头“嗯,直接就走了,一句话没说。”
晏将阑“”
三人大眼瞪小眼。
晏将阑突然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玉颓山趴在墙上喊他“聆儿,去哪儿啊家在这儿。”
晏将阑头也不回挥出一道灵力,轰然一声把家门给轰塌了。
晏玉壶“”
玉颓山“”
看来又生气了,啧,怪不得不长个儿。
晏将阑气得心脏狂跳,气盛焦竟然没追来逮他、气玉颓山晏玉壶帮倒忙,更气自己错失机会,平白把苦果往肚里吞。
但他又顶着晏聆的身份,又没来由地产生一种近乡情怯似的恐惧,不敢去想盛焦对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盛焦为何不像之前那样对他追根究底
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欺骗让他彻底不耐烦,连一丝交集都不想同自己有了吗
晏将阑突然想抽自己一嘴巴。
巧言令色,鬼话连篇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