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我不要你陪。”
游弋接过空杯,然后摘下颈上项链,拿着项链在白乐陶眼前一顿晃荡:
“白乐陶,你没有醒,你在做梦,睡吧睡吧……”
白乐陶闭上眼睛,倒在床上,复又坐起:“不是,游弋,你真当我是8岁小孩是吗?”
游弋一边将项链重新戴上,一边向白乐陶解释:
“去年,我在一个古城遇到一个催眠师,他教我的,你没有被催眠只能说明你心智很坚定,100个人里也就能有一个。”
游弋见白乐陶有些得意,又将信将疑的样子,便继续道:
“章安,我秘书都被我催眠过,很快就睡过去了,只有你没有睡着。”
白乐陶彻底开心了,眼中得意劲都遮掩不住:“真的吗?”
游弋毫不心虚道:“真的。”
紧随其后,游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你要上厕所吗?”
白乐陶很快就被转移注意力:“要。”
查房的陆尔午躲在阴影处,露出一个冷嘲热讽的笑,他小声嘀咕着:“倒是挺会编谎话哄小孩。”
确实是小孩,他第一次见到白乐陶时,他才十几岁,白乐陶更是个奶娃娃。
白文修将孩子丢给他,自己载着苏景到学校后门去吃麻辣烫。
奶娃娃不会说话,只会嚎啕大哭,烦死个人。
……
白乐陶上完厕所,躺在床上,半个小时前的记忆又袭向了他。
“游弋,我不要你陪。”
游弋敷衍白乐陶:“快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就走了。”
然而白乐陶只是睁着眼睛看向游弋,好像在说游弋不走他就不睡。
游弋只得举起双手:“走,走,我这就走。”
白乐陶用下巴指了指门,示意快走。
游弋指了指小桌子,一一为白乐陶介绍:“药、水、小零食、水果,我走了……”
游弋一走,病房空荡荡,冷清清,四周墙壁一片惨白……
白乐陶忽然有点害怕,医院,每天见证生老病死,魂来魂往……
白乐陶摸了摸自己额头,嗯,不热了,身体也觉得好多了。
他掀开被子,用袋子将水果零食打包,裹上来时的外套,推门就想跑路。
他痊愈了!可以出院回家了!也不知道半夜能不能办理出院手续。
可是刚推开病房门,就与坐在走廊里的游弋大眼瞪小眼。
游弋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你怎么还不睡觉,熬夜病会越来越严重。”
白乐陶自知理亏,一手提拉着好吃的,一手拽着衣角,小声道:“我睡不着,想回家。”
见白乐陶受了好大委屈的样子,游弋不由叹气:“我没有要凶你,算了,我送你回家。
但是咱们声音不要太大,被陆尔午发现,他会把你抓回来。”可能也会把自己毒死。
白乐陶点头,回家好,他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