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驰商用拳头捶了一下树干,树叶哗哗啦啦。
池渔见状瑟缩往后退了一步,他还拽着白乐陶一起往后退:
“小白,离远点,那人看着不像好人。”
白乐陶悄声与池渔科普:
“没事,那人叫驰商,就是看着凶,他是最好欺负的那一个,阿猫阿狗路过都能欺负一下。”
也是这时,谢寻啃完西瓜,离着好远他将瓜皮往垃圾桶里一抛。
瓜皮落在地上,很是碍眼。
驰商对着谢寻狂吼:“你有没有点公德心。”
谢寻低头皱眉看着自己身上溅上的西瓜汁液,他闲闲道:“那你捡起来丢掉好了。”
“擦!”驰商还是骂骂咧咧捡起瓜皮,认认真真丢进相应垃圾桶。
一旁,白乐陶拍了拍池渔肩膀:“你看,他就是很好欺负。”
这时,驰父给驰商打来电话,外扩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驰商,你不愿意和谢寻订婚也就算了,谢家孩子确实有些跋扈骄纵。
这样,爸也不追究你了。
爸又给你介绍了一个,等着这周末你就去相亲。”
电话挂断,周边蝉鸣都显得异常突兀。
无意吃到瓜的白乐陶小心翼翼的看向谢寻,只见谢寻从小马扎上起身。
他双手抄兜,站在台阶上,桃花眼眼梢微挑,随即又轻眯着打量驰商。
谢寻视线自上而下,是为睥睨,又带着讥诮。
他冷笑一声,转身回屋。
白乐陶又看向驰商,驰商又在那恼怒捶树。
白乐陶兀自摇头:“然而小树它又有什么错呢?”
语毕,他和池渔赶紧也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少顷,两人坐在地上,背靠沙发分享着一盒冰淇淋。
池渔忽然道:“小白,今天晚上楼上没有动静。”
白乐陶:“因为驰商今天被关在门外了,谢寻他一个巴掌拍不响,搞不出声音。”
冰淇淋见底,白乐陶下颌撑在膝盖上,他侧首去看池渔,却见池渔手腕上的捏痕。
察觉到白乐陶目光,池渔羞赧的笑了笑:“没关系的,小白,今天谢谢你。”
白乐陶满脸的不赞成:“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要看周边有啥趁手的,抄起来就打,打完就跑。”
然而池渔却摇了摇头:“可是跑不了的。”他清楚,要是白乐陶不认识游弋,今天这件事不能善了。
池渔从小就在现实世界中浮沉,他太晓得现实是什么样子的了。
有时真的无力反抗,那么就安之若素,池渔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在不如意中找到最舒适的状态。
也是懦弱的清醒着。
少顷,池渔碰了碰白乐陶的胳膊,信心满满道:
“可是小白,我会努力找别的路子赚钱,不去酒吧兼职,这样就能不遇到流氓了,等到我毕业,一切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