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焉用求夸奖的表情看向两人,谢流光小声说了句无聊,戚韫笛倒是很给面子的鼓起掌来。
谢焉露齿一笑,戚韫笛这才发现他还有小虎牙,他坐下来动作娴熟的用藏起来的干木头生了火,开始叽叽喳喳的问起话来。
“喂,我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是姐弟?还是恋人……?”他自言自语着,忽然眉眼弯弯调笑:“不像恋人,你们更像仇人。是吗,翠鸟哥哥?”
为了避寒缩在火堆旁的戚韫笛被‘翠鸟哥哥’这个称呼雷的不轻,闻言也颇为好奇的朝着谢流光望去。
火光映照之下,身穿青衣的年轻人眼睛下三白留白甚多,配着他眼下睫毛浓密的阴影显得有些阴鸷,但下巴尖尖,五官精致好似雕塑而成的玉人。
他偏过头,薄唇轻启回了一个字:“滚。”
“对不住,我说错话了。”谢焉光速道歉,但无视了谢流光脸上冷漠的神色,扭头直接看向戚韫笛,神情很是疑惑的又问了刚才的问题:“姐姐,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
戚韫笛还真的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占人家便宜的母子关系?还是小姨和侄子偶尔默契却又相看两厌的关系?
其实都算不上,毕竟她并不是他真正的家人。
他们更像是打工雇佣关系,从前她是老师,谢流光是打工人教师。
现在则是戚韫笛是希望拿到一百万的打工人幼教,谢流光是被灌输所有她的思想长大的少年。
戚韫笛用火烤着双手,思索片刻回答:“我是他的阿姨,也是他的朋友。”
亦亲亦师亦友。这个回答算是十分中肯。
谢焉语气中满是不解:“姐姐这么年轻,怎么会是阿姨呢?”
确实,他们现在的容貌几乎已经没有年龄差距了。
戚韫笛生长的无比缓慢,但谢流光却一天一个样的样子。
两人拥有不同的生长速度,甚至是存在于不同的时空里。
见她沉默,谢流光倒是意有所指的回答:“因为我活下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停顿片刻,谢流光继续说:“她照顾我长大,算是我的恩人。”
谢焉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缠着谢流光开始问起话来:“那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里?你今年多大啦……”
在谢焉算得上聒噪的声音里,戚韫笛竟觉得有些催眠,她含笑看着谢焉单方面的与谢流光打打闹闹,脑袋像是小鸡啄米般一下下点着。
好困,要挣不开眼睛了。
不知道谢流光最后有没有告诉谢焉,他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