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雾绵抿起嘴,头低垂着,手捏着衣角,有些纠结。
她顾左右而他言,“但你刚刚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是单纯的喝醉。”
“我……”周行知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狭窄的走廊,头顶上冷白色的灯光,还有圆润明亮的眼睛,仿佛在说‘不说清楚就无法离开’一样。
雾绵朝他抬了抬下巴,催促着他快回答:“我这次可是问了。”
按照平常,她绝对不会对别人的隐私提起兴趣。但今晚他说‘记得’,他说‘很久之前认识’。
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在她大言不惭地提出结婚的时候,周行知就已经认出了自己。
外面有人结束聚餐,正吵吵闹闹地往这边走。
周行知就在这时拉起她的手腕快步离开。
模糊间,她听见周行知说:“我以为你记得我。”
记得有关于我的一切,就像我记得你。
靠近点【修】
奔驰在柏油马路上的车,带着嗖嗖的风声挤入拥挤的车流。
一辆迈巴赫57s的后座内,两位容貌极佳的男女,天生般配一般并肩坐在一起。
“你师傅这样真的没事吗,我们还是去医院吧。”雾绵看向皱眉闭目,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的周行知,忍不住担忧着。
从餐厅出来后,他的状态就不太好。手心和额头一直在冒虚汗。
开车的是周行知的徒弟,名叫张善。上次周行知晕倒,雾绵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张善闻言从后视镜中小幅度地瞄了一眼。
后座的周行知脸色虽然很差,但依旧不影响那清淡疏离的气质,只见周行知眸子半睁开,冷冽的目光不动声色朝他看了一眼,带着淡淡的压迫。
“周老师,你还很不舒服吗?”
他闻声看过去,断续的路灯晃过,周行知的眼睛很轻地眨了下,眼底宛如一泓清水,“没事了。”
张善将一切看在眼里,忽地嘴角一抽,恍然大悟。
虽说他才与“师娘”见过两次面,但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
头一次见面还抱在一起呢。
他跟了周行知有四年了,外人都说他这个师傅心思难猜,脸生的好,但是轻微面瘫,在专业上又极其严格。之前有位和他同期的女生,似乎也因为受不了这怪脾气而离开。
不过张善倒是觉得,跟着周行知是实实在在学东西,磨炼专业。
而且有时也有正常人的一面。
比如私下,比如现在。
张善压下翘起的嘴角,咳嗽两声,表情看上去很伤感,“唉,医院管不了。绵绵姐,我师傅这是老毛病了。你们今天都干了什么,是不是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