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真是惊险啊。”这劫后余生的感叹,引起了雾绵的注意。
雾绵往右侧看去,刚好看到朱字途经眼前,快要下台时朱字往她这边看了眼,“我这个老头子差点被殃及。”
朱字朝她慈祥地笑了笑,“自己一个人来的吗,周先生没一起?”
雾绵后知后觉对方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忙不迭起身回应,“对。周老师有工作忙,明晚才能过来。”
朱字点点头,犹豫片刻又说:“歌唱得不错,比普望阳厉害。”
雾绵下意识摆手拒绝对方的夸赞,“没有没有,我随便唱唱,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雾绵起身看到台下的经纪人招手,于是提起长裙慢慢走下座位,与朱字一前一后下了台。
“对了。”临分开前,朱字好心提醒了雾绵一句,“回去小心一点,今天是痛快了。穷途末路的人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完,朱字转身又朝其他工作人员说上了话。
雾绵怔在原地,思忖他刚刚的话。
雾绵当然明白朱字话中的深意,她这次丝毫不顾及脸面把普望阳淘汰,普望阳肯定会想着要怎么出这口恶气。
只不过,她很惊讶一位初次见面的人,竟然会对她说这种话。
圈内人遇到这种事都会选择离得远远的,谁也不想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被拍到,放大在网络上,不知道要怎么被议论呢。
“看什么呢。”范信走过来手在她眼前晃晃,“都说了让你忍忍,你才录两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通过怎么了。这事要是被捅到网上对你有什么好处。”
“忍一时海阔天空。”范信苦口婆心,“怎么出道这么多年,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雾绵在范信的唠叨声中回过声,最后一段话入耳,雾绵不卑不亢地反驳:“我忍了,忍了四年,被骂了四年了。”
那四年她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
都说娱乐圈里新人的棱角最容易被磨平,因为他们时刻要面对观众,稍微一点小动作,又或是不恰当的发言都可能会给自己引来网暴。
但雾绵不一样,普望阳那件事发生后,雾绵发现自己不管干什么都会有人追着她骂。
那几年,她几乎是破罐破摔的上综艺刷脸混上一线,节目中只要有人想要针对她又或是被不公平待遇,雾绵就怼天怼地地开摆,只图一个乳腺通畅。
总不能,网友骂着,气还受着。
那段时间她的座右铭就是:反正干什么都会被骂,那干脆痛快的当条咸鱼。
令人意外的是,这给她招来了更多骂,也让她更加黑红。
后来这个理念没贯彻多久,她就和周行知结婚了。
婚后碍于周行知的端庄严肃的修复师身份,她收敛了秉性。
雾绵认真反思,又重新回答:“我刚刚收敛了很多。再说了,是普望阳先开始的。”
范信无奈叹气,“总之,先收工。我回头和导演协商一下看能不能剪掉。”
雾绵乖巧点头,看着范信走远雾绵又打发走了小尤。